最要紧的,失了名声的邵韵诗,怕是陆家也不愿再顾念了吧?这点,她虽有些迟疑,可坚信,陆家即使还看顾小贱人一二,也不会如往日般疼宠了。

    文妈妈一听老夫人要睡,立马上前摆弄床帐。

    闫老夫人看完了信,端坐在卧房的床榻上。

    再来,没了庇护的小贱人,婚事难道她这长辈还不能插手?一旦插手,小贱人的资财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白氏本就要说,也不用女儿再催,便娓娓地将自己要大孙氏做的事,一一道来。

    苏州乱?邵秀雪难得起了兴致,拉了白氏,问道:“妈,快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她过的安稳,接手了棘手之事的老姑奶奶闫老夫人,并没表现的那般轻松,过的可不安稳。

    瞧着老夫人愣神的模样,文妈妈有些担心,小心地问道:“时间不早了,您要不要躺下来?”

    她老人家躺着舒坦地出了口气,道:“算不得多好的消息,只是也叫我先松了口气,要知道,到底明康是瞒姑的父亲,这儿女婚事还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当了甩手掌柜的邵韵诗,在苏州的日子,安稳了很多。

    闫老夫人心头大事了了些,也就有心说一说了,自然更没觉得文妈妈僭越了。

    白氏母女俩的美妙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旁人的智慧和心性,也高估了邵明康这位父亲的权威。

    “可是小孙阿姨那里?”邵秀雪知道小孙氏和自家妈妈是同学,如今在苏州城里生活。

    两人多年的主仆,说话已然没了太多的上下桎梏。

    闫老夫人只是接了信一时高兴,这才愣住了。

    其实,老夫人到底离家多年,和哥哥联系的少,并不知道,这些年随着邵韵诗个人才学情操的出众,和邵老夫人以及邵明康的离谱,邵老爷子已然将邵韵诗放在了心上,甚至超过了儿子孙子。

    文妈妈没有别的想法,听了这话,她只欢喜道:“怎么,舅老爷同意插手了?”

    就算后来出了倪家寻媳妇这事,叫她的计划有所改变,也没叫她失望,反而更添了信心,甚至欣喜于小贱人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助力。

    只是,这次,她见老姑奶奶这次态度强硬,且事事安排的妥帖,便直接甩手将难解决的北上之事,抛给了老姑奶奶。

    白氏当初也是打的这个盘算,一来,这样邵韵诗就失了重规矩的老太爷的宠,二来,老太太那边怕是半分嫁妆都不愿意出了,即使勉勉强强的办了,也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