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喜妹呼哧带喘的不平之声,叫邵韵诗无端地有些心软。

    见惯了亲戚相坑的她,摇头劝解道:“这样的人多了去,好在我们家并不如此,你日后也长长心眼,别轻易就被人给蒙骗了。”

    “是这话。”喜妹嘟嘴道:“不过,凌小姐看着有文化,早前怎么就不想着逃了?累的自己被下了药,还差点被卖了做妾。”

    这事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喜妹还是被保护的过头了。

    邵韵诗叹了声,“你呀,还是舒服日子过多了,战乱你懂不懂?战乱的时候,抢劫卖人处处皆有,别说女子了,有些男子还被卖了呢。”

    “可这也不能就说,凌小姐没点提防就对呀?”喜妹一时糊涂了。

    邵韵诗没想到喜妹居然这么理解自家的话,不由啐了她一声,“乱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就凌小姐一个女娃娃,若是不靠着曹家母女,能走出东北就不错了。”

    这话叫喜妹想起了前些年的军阀混战,街面上乱的不成样,别说孩子了,大人也有被当街打死拖走的。

    这般一理会,喜妹脑子清灵了,身体不由的抖了抖,同情道:“还真是,亏的凌小姐机灵,不然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会子又夸人家凌小姐机灵了,邵韵诗发笑地怼了句,“你不嫌弃人家空有知识没脑子了?”

    <divclass="contentadv">喜妹憨憨地笑了两声,“我那不是想当然了吗。”

    “是呀,东北如今成了倭寇的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凌小姐这样的女子要受难受苦了。”邵韵诗经历过战乱,知道这里头的艰辛和悲惨。

    想到离乱的人,喜妹也没了精气神。

    再想起曹家母女的劣迹,凌小姐的惨状,喜妹更为厌恶道:“好好的亲戚,也不能如此坑人吧?用着凌小姐的钱,还使唤人。您没瞧见,凌小姐的手比我的粗多了。”

    这就是无父无母,乱世离人的悲哀。

    想起前世的情形,邵韵诗心情十分之不好,倒是对凌小姐又多了些同情。

    “行了,睡吧,回头你多往那院子跑几趟,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多帮帮。”邵韵诗心头微叹。

    这法子好,喜妹忙喜滋滋地应下了。

    没了精神头的主仆俩,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