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夫人是个通透的人,不然,这么多年,早就隔绝了邵韵诗和陆家的往来。

    如今,陆家没主人来接孩子,也知道是因陆家没有个成年的男丁。不然,陆老爷子也不会只派了个大管家来了。

    想想早年陆家的恩情,陆氏的好处,最要紧的还是孩子的前程,闫老夫人无奈松口道:“那我让你表叔送你过去。”

    “可别,表叔如今正忙着商会的事,不能叫他分了心。”邵韵诗忙拦了。

    闫老夫人实在是不放心,想了想,商议道:“要不叫你丁叔陪你走一趟?”

    丁叔算是闫家的管家,且,因为闫家只老夫人一个在家,大部分跑腿的事,也就他出面交接了。

    丁叔的重要性,邵韵诗可是清楚明白的,如何肯?再说了,如今苏州闫家正不太平。

    遂,邵韵诗笑着扶过老夫人,道:“一个都不用带,家中多少事,一点也离不开丁叔。”

    “我一个姑老太婆,能有什么事。”闫老夫人拍拍孩子的手。

    邵韵诗蹙眉,“自打您同老宅那边撕撸开了,那边虽不敢明着打橘园的主意,可暗地里动些脑筋还是可以的。家中没丁叔在可不行。”

    见孩子真心着急,闫老夫人此时倒是心酸起自家没有得用的人了。暗付,看来,日后立平再给自己安排人,还是收下的好,不然日后再遇上今儿的事,也还会有此为难。

    她对陆家虽没多少记忆,可这么些年来,陆家惦记她的情分,可是实实在在的。

    这般一想通,闫老夫人到底舍不得瞒姑为难,叹道:“也罢,你外祖父素来有成算,定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闫老夫人的话不过是想要安抚邵韵诗,不想,倒是说中了。

    陆家确实是觉得邵韵诗已经成年,可以独自走动。在一个,孩子也考上了大学,算是能离家了,此时喊了孩子来,并不会为难了她。

    闫老夫人不舍地点了点头,扶着文妈妈的手,起身送邵韵诗。

    外头热的很,邵韵诗可舍不得老夫人走动,忙拦了道:“您老还是歇着的好,有丁叔送我就成了。”

    说到这,她倒是皱眉道:“也不知你外祖母这病严不严重?”

    他们也是十分想念邵韵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