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声,嘈杂声,声声入耳。

    女孩子压着声线的话,亦入情入理。

    闫彪也想起了柏氏和闫越的算计,虽十分不愿林音出面,可也觉得比起瞒姑来,小音子出面更好,可?

    想了想,闫彪虎着脸道:“这样,还是那话,你们都不用出面,一切由我来承担,我是男孩子,不过就是几句训诫的话罢了。”

    哪里就那么简单了,邵韵诗暗叹了声。

    林音直接撇嘴,“着什么急,我的意思是,不提瞒姑,今儿这事也就是老宅嫡支大房头一家之事,……”

    呃?还能这么理解?不仅闫彪傻了眼,邵韵诗也愣住了。

    林音见俩聪明人,这会子都有些迷糊,得意地给了俩人一眼,才又接着道:“这事若是牵上瞒姑,老五奶奶必定要出面,那就不是嫡支大房头和老五房的事了,甚至搞不好,会牵上更多房头。”

    苏州闫氏是个大宗族,嫡支就现在的大房头,分了闫大老爷和闫二老爷俩房,俩人是嫡亲堂兄弟,旁支就更多了。

    闫彪眼眸一转,觉得确实如此,嫡枝和旁支永远都不可能像看上去的这般和睦。

    在一个,他知道林音的执拗,便道:“成,就按小音子的意思来,瞒姑直接转道回家,剩下的我们来。”

    邵韵诗如何肯如此办理,直接摇头道:“不行,我必须跟着一道去。再说了,刚刚明明是三个人一道的,突然少了一个,对方还不得说我们心虚呀。”

    “心虚的该当是那存了龌蹉心思的人,瞒姑,你听我们的。”林音不赞同地劝道。

    邵韵诗才不理她,直直地看向闫彪,“你一贯处事周全,别因为事情涉及到我,就乱了步伐。再说了,我在闫家长大,也算半个自家人了。不管是大房头,还是二房头的人,见了我并不会反感。”

    “可你不能见柏氏……”林音话没完,便被邵韵诗一把拦住了。

    邵韵诗的话叫闫彪确实冷静了几分。

    他看了眼一脸着急的林音,想了想,便叹气道:“那就瞒姑一道去做个见证,只不过,有些话你别说,只管叫小音子来。”

    知道这已经是俩好友的极限了,邵韵诗也不犟着,欣然应下了。毕竟,今儿这出太过诡异,不知是闫家大房一家的算计,还是闫越的临时起意?

    再说了,林音惯来嘴皮子溜,又是亲戚,黄大夫人也疼着,由她出头,确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