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茶气,直冲人脑。

    透着茶雾,少女的脸影影乎乎。瞧在人眼里多了些不确定的忧郁。

    林音和闫彪都知道邵韵诗的话不错。

    毕竟,闫堂婶因为这么多年没生孩子,确实底气不足,自然只能是将瞒姑的委屈看在眼里,不做处置了。

    林音想到瞒姑的处境,叹道:“话是如此,可到底委屈了你。”

    “我委屈什么,不委屈。”邵韵诗说的淡然。

    林音不信,“你怎么能觉得不委屈呢,若是我,早就炸了。”

    邵韵诗无奈地看了眼林音,“我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这些事,还不足以叫我生气。”

    对自己不关心的人和无关的人,邵韵诗向来是不乐意拉低了格调去搭理,更不用说为此生气了。

    林音作为铁杆的闺蜜,自然知道。可?叹了口气,“行,我明白了,你这性子,还真是……”

    “你这还让我们过不过了?”林音没理会闫彪,直愣着眼,“瞒姑,你今年才刚十七岁,上大学着什么急,我还想着日后同你一道上大学呢。”

    不过,提起瞒姑上大学这点,作为同龄人的闫彪也是无语,接茬道:“可不是这话,你这丫头叫我们这等爷们,还有何面目上学。”

    林音对上学,是进男女混合学校,还是单纯的女子学校,其实是没有介意的,毕竟已然是民国了。

    “欺负什么,你还真能想,上海的教会大学虽不是单纯的女校,可也有独立的女子班,我猜瞒姑上的定是女子班。”闫彪道。

    闫彪也叹了口气,“瞒姑这性子稍微过了些,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搭理,就能不搭理的。”

    “呀,这个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林音读书一般,对学霸类的人很是艳羡。

    这话听着不对,可越琢磨越有意思。叫隔坐的俩人深思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话,我说哪里别扭呢,问题就出在这。不行,我得给你出口气。”林音得了闫彪的赞同,当即起了劲。

    邵韵诗点头道:“嗯,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