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烈日高照,屋内光影,影影绰绰。
喜妹弯腰的背影,不能说不恰到好处,可惜,有些令人憋气。
晓冬就被她的举动,弄得很不满意。
邵韵诗看着也是一叹,毕竟,大家自小一道长大,如今也不是那个规矩森严的前朝,她更不是前世巡抚家的嫡长小姐。
喜妹的一句两句的突兀,没什么碍紧的。
她是真没有深怪喜妹,只道:“好了,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日后注意些,别叫旁人听了去,就行了。”
喜妹早就冷静了十分,听的小姐如此为自己,忙郑重点头,“小姐,我记下了。”
邵韵诗见她面上认真,再不复这些日子的浮躁,知道她总算是想清楚了里外,这才舒心地道:“行了,你帮我将首饰盒拿来,我也该打扮起来了。”
喜妹前后的变化,晓冬自然也瞧进了眼里。
见她沉稳地往里间走去,晓冬这才看着师姐,带了笑道:“她这还不算笨得厉害。”
邵韵诗听了,倒是叹了口气,“她到底与你不同,顾忌自然多些,也算是为了我好。”
这话晓冬不喜欢,嘟嘴道:“难道师姐待她差了,我们一道也是当她姐妹般处,哪里看她低一等了?她这样岂不是自己弯了腰,叫别人踩。”
喜妹的情况,说起来也不复杂,主要是她一家都是闫老夫人的仆人,自小她就被灌输了主子仆人的那一套理论。
跟着邵韵诗多年,喜妹行事上才稍稍好些,不拿自己当锯嘴的葫芦。
这些情况,其实晓冬也知道,可到底现在情况不是不同了吗,所以,她才如此不忿喜妹的不作为。
邵韵诗有些不满晓冬的发作,且还一再地提什么弯腰的话,沉下脸来,“晓冬,你……”
本打算说教一番,可邵韵诗看她气得不轻,脸色都有些发白,无奈地住了口。
晓冬自然知道自己言辞激烈了些,可喜妹就是改不好,她也实在是忍不得了。
遂,她见师姐停了话头,直接皱眉,解释道:“我不是气她作践自己,只是恼怒,她这么做可有想过师姐的面子?难道师姐就是靠着她的卑微求全,才能在闫家立足的?难道我们是无依无靠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