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初来,室内却热了起来。

    更何况,晓冬的话犯忌讳,人心烦乱,更显燥热。

    此时,旁人是虚燥,独晓冬脸上已然沁出汗了,可见吓得不轻。

    田晨见她还知道害怕,心里已然松了松,不过,他照旧板着脸强调,“晓冬,千万别给你们家小姐招祸。”

    晓冬被田晨说的话,窘迫得都快哭了。如今她不仅后悔自己嘴快,更觉得自己该好好学习如何保密了。

    好在,她素来有错就认,还是强忍着羞臊,认真道:“我知道了,再不瞎嚷嚷了。”说完,又冲着邵韵诗做了检讨。

    邵韵诗到底舍不得她哭,忙道:“好了,你记着就好。”

    田晨并不知道邵韵诗在家已经收拾过晓冬了,这会子见她如此心慈,有些摇头。

    他暗暗想着,回头见了师兄,定要好好说说,邵小姐身边的人若是不能谨慎起来,与师兄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田晨的神色叫守着门的布飞鸿瞅见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在心里记下了,回头定要好好说说晓冬,千万不能给小姐惹事,丢小姐的人。

    如今是非常时期,大家都不能久留。

    邵韵诗简单说了说,带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又将写给罗丛柏的信,交给了田晨。

    田晨见她将信交给自己,倒是挑了挑眉,带笑地接了,“你放心,这信定原封不动地交给我师兄。”

    邵韵诗被他调侃得有些小羞,不过,她到底心理强大,只微窘了下,就淡定了,“交给你,我放心,你师兄就更放心了。”

    邵韵诗交给田晨的信,不过是封家常信,要紧的话她另外又写了,放收拾出来的衣服鞋袜里。

    所以,这封信并不怕人看,她也知道,田晨是不会偷看得。

    邵韵诗的话叫田晨一梗,这小嫂子还真不好惹。

    邵韵诗也不得理不饶人,再说了,田晨也是闹着玩,也没挑明了笑话,更没说过了。

    遂,顿了顿,她又叫晓冬拿来了另一个小包袱,推给田晨,“这里头有些吃食,是单送田大哥的,还望你别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