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邵秀雪看着这样厉色的长姐,有些犯怵,声音略小了些,“这些丫头也太不知道规矩了,居然领着小弟瞎跑,我教训教训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话说到最后,她到时理直气壮了起来,昂着头,活似战斗中的鸡。

    瞧着声色俱厉的邵秀雪,滑稽又可笑,邵韵诗冷眼看着,决定不与她多说,横竖挨打的又不是自己的丫头,顶多借个地盘,给人用用罢了。

    哪里知道,怒火中烧的邵秀雪,根本就不打算给邵韵诗息事宁人的机会。

    她瞧着邵韵诗又是装着一副傲然的样子,红了眼,直接厉声道:“还是说,这些丫头是得了你的指示,才将我小弟引到这来的?”

    挨打的丫头是元哥身边的跑腿丫头,听的这话,连连摆手,“不是瞎跑,是老爷子交代,不管多冷,每天都得领着哥儿出门转一转的。”

    这话并没吓住邵秀雪。

    只见,她寒着张脸,啐道:“既然是爷爷交代的,那你们看的少爷呢?啊,告诉我,少爷哪去了?”

    邵韵诗见邵秀雪声色俱厉的跋扈样子,心里有数,大概是哪里不顺,特地来自己门前寻不是的。

    被质问的丫头,缩着脑袋,哭得眼泪哗哗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邵韵诗瞧着这闹剧,脑壳都疼了,拦了丫头的话,冲着邵秀雪,冷冷地道:“你也是大家小姐,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你的丫头呢?”

    邵家家规不小,邵韵诗作为长姐是有权力过问妹妹的过失。

    且,邵秀雪一大早的,在长姐门前撒泼打人,这可是极为不妥当的行为。若是被长辈们知道,处罚不会轻。

    邵韵诗觉得,既然,某人不愿意就此丢手,给她讲讲规矩还是可以的,没得太丢邵家的脸。

    不过,这些规矩对常年生活在北平,缺少士族教养的邵秀雪来说,显然是不明白的。

    只见,她听的长姐问责,只觉得假,底气十足地嚷着,“你管我丫头不丫头的,只说,是不是你挑唆这些丫头,领着小弟乱跑的?”

    冷冬的槐园,虽显萧条,到底也有山石常青木。

    可一园的风景也抵不过邵秀雪狰狞的表情。

    邵韵诗仿佛看智障般拂了眼邵秀雪,暗道,这二妹妹怕是养歪了。也难怪老太太瞧不上白氏,质疑她的教养。

    亏得老太太明智了回,没让白氏单独接近元哥儿。不然,小弟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