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的话,出发点全对。毕竟,大学校园里,人才济济,如邵韵诗这般优秀的女孩子,哪里会不入旁人的眼。
可惜,这话不入某人的心。
月光晃人眼,也扰人心。
这不,罗丛柏当即就给了师弟一脚,无比认真地道:“这话日后别说了,叫你嫂子听了不好。我对你嫂子那是相当有信心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是多余担心了吗。”
师兄弟多年,彼此还是能了解的。
田晨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点头道:“也是,嫂子什么人品已然不需要多说了,邵家老爷子可是当世难得的大儒,他亲自点头应下的亲事,哪里能不作数。”
“可不是,这里头还有济方大师伯呢。”罗丛柏有些得意地道。
“对,对,大师伯可是轻易不出面的。咦,看不出来,师兄这面子还挺大的。”田晨故意道。
罗丛柏给了他一脚,啐道:“别没大没小的,我可告诉你,我这订婚礼你别给省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不过,说到这,师兄你可做的不地道,定亲怎么就不知道通知我一声。”田晨抱怨上了。
罗丛柏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了,我这定亲连亲戚都没请一个,哪里是不通知你。”
还有这事?田晨心里那点子不舒服瞬间消散,转而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请客来?”
田晨的问题,罗丛柏不知如何回?可不说,他怕师弟对瞒姑有误解。
遂,他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是邵老爷子叫先别声张,这里头固然为我好的多,可大概也是怕我有个万一,好叫你嫂子有个转圜的余地。”
这话,他一直没当着旁人说过,也就师弟同他关系亲密,这才吐露了。
田晨哪里知道师兄看的如此通透,想到师兄做的事,心头一突,也是一酸。
罗丛柏见他面露不忍,笑了道:“你小子,别苦了吧唧的,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
田晨看了眼师兄,叹了口气道:“邵老爷子这是爱惜嫂子呢。师兄,你可真得注意着点,那边的形势我还是知道的,险的很。”
田家虽是做生意的,可做成这么大,到处都是人脉。尤其对世情动态更是关注的很,生怕一个不甚,赔了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