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微风徐来,人在其间熏熏然,舒服极了。

    耳旁是男人沉稳的旧话重提,邵韵诗微蹙了蹙眉。

    罗丛柏见她蹙眉,忙道:“你若是不相见经济,就我自己办吧。”

    “不是这话。”邵韵诗睁开眼,道:“添人的事确实该定下来了,不然别说布一叔忙不过来,再叫周师傅跟着操心,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周琴肚子不小了,大家都很担心。

    罗丛柏好笑地捏了把邵韵诗的小琼鼻,乐道:“瞎说什么呢,还你的罪过。行了,说说吧,在学校怎么样?”

    邵韵诗发笑地斜了某人一眼,“你那天不是送我去了吗,怎么不知道我的学校怎么样?”

    罗丛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怕那些男生拎不清,这才跟着去了,怎么,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了?”

    如今民国,尤其还是大城市上海,社会风气开化的很,这等小情侣间互相送学的事多了,并不会有不好的影响,甚至大家还很羡慕。

    邵韵诗白了某人一眼,道:“我上的是教会大学,能有什么影响。我只是怕你暴露了。”

    罗丛柏一笑,“我那日不是易容过了吗,不怕,只是你们学校的那些洋人可真叫人不好说。”

    两人说起开学那日的事,齐齐露了笑。

    罗丛柏更想起她们学校的那些外国人的热情,还真有些吃不消,不过,这话就不好说了。

    遂,他转而问道:“你选修的事可成了?”

    邵韵诗也不想再提学校那些囧事,忙道:“选修的事很简单,不过,老师觉得我光学药剂学有些耽误了我的天分,想叫我多学一门西医临床,你觉得如何?”

    罗丛柏如何肯叫邵韵诗吃苦,忙道:“你本来就选了外国文学,为了兴趣才选修了药剂,如今再多学一门临床,怕是忙不过来吧?”

    邵韵诗苦恼道:“可不是,只是我选修的时候,是考了试的,教授们觉得我基础知识即使旁听也不差,缺的就是实际经验,一致认为我可以多学一门。”

    这,罗丛柏不太知道大学的具体情况,只得道:“那你想不想学?”

    邵韵诗想了想,认真道:“还是先上一段时间再说吧,若是跟不上或是我实在不喜欢,那就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