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二暗赞地看了眼小姐,道:“说是来扬州置办军需,主要是布匹,棉服。”

    邵韵诗笑了笑,“姑父他们这趟阵势这么大,用了什么借口?”

    比起廖泰永那个纨绔,邵韵诗最忌惮的还是廖大夫人那个阴晴不定的贵妇人,好在祖父动作快,叫祖母大人病了。

    这话说的布二都有些老脸发红,若不是关系到小姐的大事,他万万不会在小姐跟前说出来。

    布二想起这一路的艰难,也是感慨,“这次还真多亏了余组长了。”

    布二也知道这位夫人不好惹,不然廖司令不会如此维护她,甚至廖夫人对上她,也得退避三舍。

    说完,他又顺了口气,支支吾吾着,“小姐,我瞧着廖家这两人关系极其不简单呢。”

    邵韵诗早就猜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不在意地道:“这些事不用管,只要她不再针对邵家就好。对了,你们是怎么从廖泰永的监视中闯出来的?”

    “调查科的余潜?”邵韵诗记得这人确实是个朋友,帮她们不止一次了。

    布二点头道:“嗯,他还和姑爷的副官吃了顿饭,是私人交情的那种。”

    这是摆明车马地要和姑父站一队了?邵韵诗沉思了会,也没觉得为难,毕竟姑父肯定也有帮助余潜的地方,这种交往实属正常。

    <divclass="contentadv">暗叹了声,邵韵诗直接道:“看来,这才是廖家如今不敢轻易动邵家的原因。”

    布二眯了眯眼,“八成是了,余组长可不是等闲人,手里人虽少,可权利不小,能直通上头。廖家并不干净,哪里能不避着点。”

    邵韵诗承了余潜的人情,也不怕还不起,毕竟有姑父撑着呢,便放开了。

    她转而问道:“二叔,廖泰永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说说吧,后来他都做了些什么?”

    上海的天气比扬州暖一些,哪怕一早就阴雨霏霏。

    布二赶了很久的路,出了汗又收干了的后背,本因着天气暖一些,倒也没觉得不适,可小姐的话,就又叫他沁出些虚脱来。

    邵韵诗本只是偶一问,没想到,布二叔竟然迟疑为难起来,这叫她反倒不放心了,连连示意他快说。

    被小姐一再地追问,布二知道再瞒不住了,只得道:“廖泰永这厮忒没脸没皮了,……”

    大概是对方太过无耻,布二话未完,就气息难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