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带着疑惑的声音,清凌凌的直击人心。

    风穿过帘子,带飞了碎发。

    罗丛柏自然也不是什么傻瓜。

    他轻抚了下小女人乱飞的短发,皱眉道:“你别担心,好似江西那边直接安排的,说不得是上海、党、组织那边出了点问题,这才紧急调派了我。”

    也只能这么理解了,邵韵诗松了心神,道:“前阵子我在上海的时候,总有人被逮捕枪毙,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上海、党、组织自三一年后,一直没能恢复,现状很惨,所有行动都受制,机制几近瘫痪。

    说起这个,两人情绪都很低落。

    邵韵诗到底不放心多些,还是又问道:“这次回来,你又要到处联系,会不会有危险呀?”

    怕邵韵诗担心,罗丛柏忙道:“放心,我不会直接出面的。”

    “啊,你不直接出面,如何联系人手?对了,上头可有明令你的行事方针?”邵韵诗很懂这些情报工作,这得益于前世她陪在作为将帅的父亲身边,观摩来的。

    罗丛柏倒是没怀疑邵韵诗的门清,解释道:“没有,上头只交代任务,至于怎么完成,就看我自己了。”

    这就好,邵韵诗吁了口气。

    罗丛柏也感谢组、织上的信任,带了笑道:“到时,还得借用你的人手寻到狗子,然后叫甘棠出面调剂。”

    因确实要用到邵韵诗,所以,他才透露些消息,不然,他是不会违反纪律的。且,若不是需要借用人手,他是想让邵韵诗置身事外的,这样才更安全。

    邵韵诗点头,“这不算什么事。”

    罗丛柏见她低落,安抚道:“你安心,我小心着呢,家里有你有爸妈哥哥嫂子侄儿们,我如何会大意。”

    听了这些,再想想他要行的事,邵韵诗突然就有些不想回扬州定亲了。

    在她看来,一切都没眼前之人的安危来的重要。

    遂,她商议道:“我们的事要不要推迟些?你看,我小姑父可是武汉那边的什么师长,若是叫他知道了你的事,那可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