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婶盯着老伴烟袋锅的亮光,愁道:“这邵家该多有钱呀,出手就这么多金子,够咱们好几年的嚼用了。”

    罗大叔是见过富贵人家日子的,了然道:“怕是邵家小姐还真是同丛柏开玩笑,那样的人家,这些金子确实是拿来给孩子玩的。”

    今儿,这金稞子真是给罗大婶冲击的够够的。

    如今,她又听老伴这么说,心里直接没底,叹道:“他爸,你说二子的心思真能成?说真的,咱们家跟人家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呀。”

    罗大叔倒是不这么看,自家儿子他知道,不仅执拗还有本事,打小想干的事,哪怕再难,他都能干成了。

    再说了,看样子,儿子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只要家里不给添麻烦,怕是真能成。

    如今,田家确实混账,他不能再强压儿子了,只能支持。

    遂,罗大叔郑重地对老伴道:“二子这事,你先放心里,别同旁人说,对老大两口子也是如此。”

    罗大婶嗤笑道:“当然了,这事听着就悬乎,我哪里好意思出去嘚瑟。再说了,这里头还关乎着邵小姐的名声呢。”

    罗大叔知道老伴是个心里有数,嘴上把门的,也就安心了几分。

    罗大婶停了会,迟疑道:“他爸,老大两口子那,一点也不能透露吗?”

    罗大叔‘嗯’了声,道:“老大家的后头还有个娘家呢,虽说老大家的是个好的,可万一露了口风出去,到时就不好看了。”

    罗大婶一听这话,还真是有道理,忙点头道:“确实是,兰妹子的家人,又连着她嫂子的娘家,想想头都发麻,确实是不能多嘴。”

    见老伴会过意来,罗大叔声音柔了些,“另外,日后见了章家弟妹,该怎么处还怎么处,可明白?”

    罗大婶见老伴这么说,忙道:“我晓得了。”

    说完,罗大婶还是心痒痒地推了把老伴,“你说这事能准吗?”

    罗大叔其实对邵小姐也是很满意的,那样的女孩子既懂礼又有学问,若是能得了她,做二儿媳妇,那真真是改换门庭的大好机会。

    日后,家里的孙子辈,不管家财如何,便也能说得上是书香门第出身了。

    不过,这话他还不能说,更不能露,没得万一没成,叫老伴跟着操心。

    遂,他道:“还早着呢,且看二子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