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晓冬是个执拗的,她虽明知道喜妹没好话,还非得叫她说了。

    喜妹是个听话的,左右挡着晓冬的拉扯,讨饶不已。

    邵韵诗被两人闹的没法子,只得头疼地道:“喜妹你有话就说,别叫大家都睡不好。”

    喜妹现在无比后悔刚才的失言,膀子被晓冬拉着虽不疼,可她仍是上不了床。

    她只得苦着脸,冲着晓冬嘟囔着,“我若是说什么你不高兴的话,不许不叫我睡觉。”

    晓冬本待不应,可想想里间的师姐,只得硬着头皮道:“成!”

    见晓冬答应,喜妹甩开了她的手,坐进被子里,才说道:“这处院子,日后就周师傅管着,可她一个人也管不过来,少不得要布一叔帮衬,所以……”

    “得了,别说了。”喜妹话没完,便被晓冬打断了。

    被她一喊,喜妹吓的吐了吐舌头,刺溜一下蹭被窝里了,暗道,她就说这话说不得。

    话到了这,正好邵韵诗早就想和晓冬谈一谈了,毕竟周师傅和布一叔都不小了,若是能再组成家庭,说不定还能赶着给晓冬添个弟弟妹妹呢。

    遂,停了会,邵韵诗小声喊道:“晓冬你睡了吗?”

    听了这么个令人烦心的话,晓冬怎么可能心大的睡觉?知道师姐喊自己的意思,她待不应,可想想阿妈,还是闷声道:“还没。”

    喜妹这会子也有些后悔莽撞了,可她觉得晓冬也太孩子气了,周师傅不年轻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她其实也是为了晓冬好。

    见晓冬言语里并没多大的排斥,邵韵诗知道自己平时的敲打还是起了点作用,正好今儿大家都躺下了,也不怕晓冬听不了几句就跑。

    遂,她干咳了两声,“喜妹的话并不糙,晓冬你也不小了,总不能还拖着你姆妈,你妈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

    见师姐说的和缓,晓冬也拉下了被子,嘟囔道:“我也没想着拖累阿妈,只是怕阿妈再嫁,日后吃亏。”

    这话叫人心酸,邵韵诗叹了声,“晓冬,为了你自己,小时候的事该忘的还是忘了的好。”

    晓冬没吭声,不知是个什么心情,小时候吃的那些苦,如今儿的电影般在脑子里回旋。

    屋内为之一静。

    里间的邵韵诗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