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古西弦耳中,她只是淡然一笑,伸太长的手,跺掉就可。不过皇帝大大还是很给力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现在这样,是她所喜欢的,也是感激的。

    斗志昂扬的冷参本,蔫头耷脑的回府。新收的小妾娉娉袅袅的迎上前,被拂袖推开了,跺脚看耸着肩的冷参本进了夫人的房。

    清冽冽的夫人王氏抬眼瞟了下,低头顾自做着手中的绣活,哼,不是软玉温乡正当时吗?登她这三宝殿不是事就是非。

    “夫人,正忙着呢?”明知故问,没话找话,放的定然不是好屁,王氏不搭腔。

    冷参本也不觉得尴尬,长孙都已是少年,他与夫人老夫老妻,早已无了早日的温情,分房多年,体己话都寥寥可数,有的只是相敬如“冰”。

    “今日朝会,我被皇上打脸了。”他自顾自的讲下去,他不需要安慰,他要的只是倾诉:“可我明明言之有理,皇上怎么就听不进去呢?真正是忠言逆耳呀。”

    王氏有些好奇,这货又说了些什么出其不意的话惹皇上了?

    “古家那个什么安西县主,搞什么教无类,还推着女子出来和男子一争高下,怎么滴,这是想压谁头上拉屎呢?还有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和些三教九流的地痞混子打交道,也不知以后会在谁的头上种绿草。真替她的夫婿担忧呀。”冷参本觉得自己用心良苦,无奈没人赏识。

    王氏冷笑:“你们冷家女儿上赶着抢人未婚夫都嫌臊的慌,人家光明正大请的夫子却要被你们给泼脏水,你们冷家人还真是二郎神转世——有嘴说别人,没嘴保自身。”

    “玉儿还小,只是一时想岔了。”冷参本反驳。

    “哈,人家安西县主可比她还大了好几岁呢,瞧瞧人家做的事,哪样不是利国利民?再瞧瞧你们,做的事哪样搬得上台面?”王氏冷嘲,这个男人,真的,她嫁进来时就已看透,这就是个一脑豆腐渣的傀儡嘴替。

    “无知妇人,不可理喻,别想我再踏入你的房。”冷参本生气了,身为冷家妇,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

    “滚滚滚,赶紧滚去你的温柔乡,自有你的解语花。”王氏毫不留恋,她喜欢守活寡,曾经誉满京城的王家大才女,与一个心中装草,脑中装渣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让她有时时想掐死亲夫的冲动。指腹为婚,害人不浅呀。

    冷参本一步三回头,无人挽留,唉,夫人数十年如一日的冷酷无情。

    与其擦肩而过的大儿子没什么感情地低唤了一声:“爹。”

    冷参本刚准备如往常一般无视的,但想了想却顿住了脚步:“多劝劝你娘,性子太刚烈的女子,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冷晓旭……:“此话儿子不方便转达,爹有时间还是自己说吧。”

    说罢往前,给亲娘请安去了。

    冷参本摇头,他这一番辛苦为谁忙啊,一个个都不懂他的深情。

    冷晓旭进屋就问:“娘,他刚才来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