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古西弦失望,傲武国师正在那里对人侃侃而谈,对一桌的食物评头论足时,却突然瞥见门口进来几位熟悉的人,话收的太急,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咳了半天,好不容易停下来,就有点眼泪汪汪的感觉了,这般模样,倒有了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的氛围感,他上前几步叩首行礼:“见过各位太上皇,皇上。”

    算是皇家心腹的他,自然是知道皇室中还有好几位太上皇藏匿在后面的,故而除了有一点吃惊这几位出来晃外,还真没有太大的惊讶。

    “起来吧,听说你在这边混的不错。要不,我和安西县主说说,你以后直接在这里住下吧。”颜念君淡淡地道。

    国师别的能耐或许一般,但察颜观色绝对是个中翘楚,他从本届太上皇的话时听出了恶意,真的,他能感觉到恶意满满,所以,这句让他住下的话,绝对不是随口笑谈。他尬笑着给自己把台阶修齐:“太上皇说笑了,臣乃傲武国师,岂可久居国外。臣是听闻安西县主有治世之才,把荒芜的北疆搞得有声有色的,特来学习的。”

    “噢,是吗?那不知学到了什么?不会是仗势欺人吧?或是来耀武扬威?”颜天语带嘲讽地俯视着他。

    国师心中咯噔咯噔响不停,皇上的意思……

    他四下看,这些人应该是没机会接触到他们皇上的吧?难道是那个安西县主告了他的黑状?

    他试探着问:“不知皇上和太上皇们此番到此是所为何事?”

    “怎么?朕的行踪要向国师一一禀报?”颜天现在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原先的仙风道骨,现在也变得面目可憎了,他觉得自己一刻也忍不了了,反正有国师就没他,有他就不能有国师。

    “没有没有,臣就是逾越一问。”国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自己脖子凉飕飕的,若刚才太上皇的话让他感觉到了恶意,那么皇上的话就让听出了杀意。他是做了什么忤逆君上的事吗?他只不过出来几日游罢了,这犯了杀头之罪吗?应该不至于吧?

    “既知是逾越的,还要问,你这是明知故犯,怎么,是想试探朕会不会杀你吗?”颜天这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满了。

    国师愕然,仅一段时间不见,皇上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是被夺舍了吗?啊哟,夺舍这个事他是听说过的呀,老祖宗说这是真实存在的。他下意识的盯着皇上仔细瞧,被瞪后又转移了目光,然后摇头,不会,几位太上皇都在,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的。所以,皇上是为什么对他不满呢?

    “小拖把,这些年,你们拖把家为傲武鞠躬尽瘁,忠心可嘉,你年纪也不小了,到荣养的年纪了,在家族中选个得用的孩子出来吧。”上上届的太上皇出声道。

    “啊?”国师看看对面的本届太上皇,再上下审查了一下自己,他的白胡子是染的,他的白头发是假的,他其实和这届太上皇同?,他怎么到了荣养的年纪了呢?他还可以为傲武再干三百年的。

    “就这样吧。”最高届太上皇发话了:“吃饭吃饭,莫要辜负了小丫头特意准备的饭菜。话说这个红薯,竟然还有这么多种吃法吗?”

    臣子么,宠狠了就是祸,君臣君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需要解释太多。

    国师浑浑噩噩被拉入桌,食同嚼蜡,他想不明白,他这正值壮年,怎么就要荣养了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家也有老祖宗在的,回去得好好问问。

    颜家几代父子,却是大快朵颐,尤其是几位老祖级的,他们虽居于皇室,却是奉行养生的,已许久没有这般放开了肚皮吃个痛快了。

    “腾弟,要说有福气,还得是你,临老临老了,竟然还能有个这般贴心的小丫头陪在身边。”最高辈的颜家老祖宗虽身形已有些佝偻,但声音却十分洪亮。

    古腾骄傲:“那是自然,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我家丫头的本事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