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等大家去找出各自猜疑中的人,端木老祖就再次开口了:“想来大家心中都十分疑惑,没关系,此事虽然说来话长,但想必大家会来这里,也不在乎多花这么一点时间的。”

    “大家都知道,随着古家的回归,我们十三家终于是团聚了,只因古家主年幼,很多人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以为是古家无人了,才推出来这么一位傀儡家主。呵呵……”

    说到这,端木老祖顿了一顿,见大家都凝神静气等待下文,他也没卖关子:“众位却都忘了一句话叫有志不在年高,也忘了还有一句话叫莫欺少年穷。不过,你们想试探一二或是切磋一二什么的,我们都欢迎,总要让人心服口服才行么。不过……”

    说到这里,他气势一凛,哪怕隔着各个包厢的门,都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那份威压,更或者是说是四位老祖同时发出来的威压。

    “总归是我们自家的孩子,我容许你们正当的挑战,却不表示可以对你们无端的杀心也要包容。我十三家的孩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的确不好欺负。”懒洋洋的声音从一间包厢内不紧不慢地响起,魏达站在那里当木桩,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我行我素的人,他无能干涉。

    皇上的声音,端木老祖很熟,听这话他更是没好气了:“我们与皇家,也算是渊源颇深,虽我们都身为平凡,无力与皇家抗衡,但被爬到头上拉屎,是个人都忍不了。拼个一死咬块肉,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呵呵呵,端木老祖言重了。”皇上在心中把仙云公主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也怪自己一时嘴快接话茬。

    “严不严重,大家心中都有数。有本事谋财,我们认了,但要害命,那就做好从我们这几个老不死身上踩过去的准备。”端木老祖的语气变得更强硬了:“害我后辈,等同掘我祖坟。虽强必搏。”

    皇上:“朕这是被威胁了吧?”

    魏达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反应。王传低眉顺眼,好似没听见。

    皇室与十三家是有平衡点在的,那就是互不干扰,偶尔合作共赢,前提是不要互相捋毛。

    皇上心中有气,却也无处可发,十三太保是与开国祖皇同时代的人物,比底蕴,皇家也不见得就比他们深。比人才济济,往前往后他是不知道,但与他同时期的那几位,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所以说,人家甘愿市井人生,平头百姓生活得好好的,干吗死拉着人家不放呢?想到这,他又一点火气也没了,要怪就怪他父皇生的女儿不成器,连累他这个当皇兄的,要受这鸟气。

    他叹口气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有皇室人员犯事,端木先生自行处置即可,朕绝不追究。”

    微服什么的,就是个障眼法,该脱就脱。

    “皇上竟然也来了?”包厢内又开始了新一番的小声讨论。

    “那老朽就受了皇上这份恩赐。”什么叫打蛇随棍上?这就是。推卸客套什么的,不存在的事。知道皇上来,这个承诺是必须要拿到手的,不然什么以下犯上之类的,太恶心人了。

    “那么秦家秦应英,老朽问尔一声,因何要对我们小辈下杀手?今日若不说出个一二来,这个门,就不用出了。”对着秦家,端木老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秦应英很懵,他很是不安地起身,哪怕明知端木老祖看不到,他还是深深地低俯着身体:“应英惶恐,应英感念老祖们多年来的关照,才在商海中站住脚跟,心下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端木老祖冷哼一声:“你的感恩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你杀我们小辈却是板上钉钉,铁的事实,你也别说什么回家调查的事,到窗口看看,你若说你不认识此人,我就当今日在此放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