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可不是拉不下脸的人,见另外两人怀中抱着的画卷,就要看,他是老头子了,看个孙女辈小丫头的画像又不打紧的,就要看。

    没办法,傅玉婧和明珍珠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怀里的画打开。

    “咝”,大司农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办,现在是心如刀割了,和佟小子拼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抢过来。

    明孝小王爷眼中也是惊艳一片,能被他父王夸赞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小丫头,尊老爱幼不知道吗?你怎么能干出欺负我老人家的事呢?啊哟,老夫的心哟。”大司农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碎成八瓣儿的悲痛欲绝样。

    古西弦懵:我到底做了什么?

    见她这样呆愣愣的样子,大司农演的更起劲了:“啊哟啊哟,这老是就是可怜呀,这说个话人家是理都不带理的呀,皇上呀,老臣不中用了呀。”

    众人:皇上还可以这么用?长见识了。

    远在皇宫用膳的皇上连着好几个“啊啾”,不知又是个哪位爱妃想他了。

    明孝小王爷:京城包打听的小道消息实在太闭塞,大司农这么爱演的瓜都没流传出来?

    “老爷子,您说,您想怎么样?我照办还不行吗?”古西弦实在无语,这样把皇上搬不出不会被摘乌纱帽吗?

    大司农一下子就从悲伤的萎靡转换成了精神奕奕:“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古西弦点点头,您这比逼更可怕好吗?

    “你给我也画一幅她们那样的画像。”大司农指指傅玉婧和明珍珠:“要画出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仙风道骨……的风采。”

    省略一百字自夸,听得旁边三人额头直跳跳,心中狂喊:“这是您吗?这画出来的还是您吗?您这是南辕北辙知道不?好想现在给您面镜子,让您看看您现在这表情有多猥琐?”

    大司农不是没瞧见旁边几位那难以言表的神情,但别人的抽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自己形容的一点都没错,这些词用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相当初……

    古西弦倒没觉得什么,仔细看,大司农的骨相还是很在线的,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皱纹多了,但也可窥见当初定也是意气风发翩翩少年郎。

    “好,不过今日天色有些晚上,明日再画可行?”老爷子表演这么卖力,仅仅是想让她画幅画,她都感觉汗颜了,哪里有不答应的。

    “嗯,行,不过你要多给我画一幅,要表现出我不同的风姿。”大司农丝毫不觉得过一个晚上加一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他就觉得正常极了。

    “可以。”古西弦应下,她觉得在这个老爷子面前多说就是多错,她还是答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