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房里无声的“嗥嗥”了一圈后,古西弦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收敛起脸上雀跃的表情,再度打开

    房门时,就是一脸的天真无邪稚儿笑了。好不容易到了全家晚饭解散后,这里要插一句,自从他们一家搬回老宅,老爷子就下令让本来分食未分家的老大和老二一家都合回来吃大锅饭了,说是这样易于增进感情。基于各家现在齐心奔银子去,因此也没人有什么意见,反正各家也都很主动地上交了伙食费的。

    回到自家的住处,怕哥哥太小了嘴巴没把门,古西弦悄咪咪的把阿爹拉到一旁,说了人参和灵芝的事。度纤娘就见父女俩个,小的一脸平静,大的一会儿惊,一会儿呆,一会儿又跟做小偷似的四顾张望,她不禁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自家闺女又说了啥惊奇的事,把她爹搞得跟个傻子一样。

    “娘,你看阿爹又去和妹妹说悄悄话了,有啥不能说给我们听的呀,真是的。”古西昊抱怨着,他有点嫉妒自家爹,凭啥比他更得妹妹的依赖。

    度纤娘笑笑:可怜的孩啊,不能听的只有你,你阿爹知道的事,就没有你娘不知道的。

    “娘,你怎么不说话?你说爹是不是太过分了?”错的都是阿爹,他妹妹是不会有错的。

    “嗯,是太过分了。”度纤娘顺口接道。

    古西昊翻了个白眼,他娘就不能说得带感一点吗?这敷衍的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他有点郁郁地走回他和妹妹的小房间,心里数着妹妹几个数才会回房。

    眼角瞄到哥哥那不开心的小表情,古西弦推开傻傻的爹,跑着对她娘道:“娘,你快带爹回房吧,明天一定要早点叫我啊,我先回房和哥哥学认字了。”

    “好,你跑慢点。”度纤娘好笑地拉起被闺女嫌弃的相公:“回神啦。”

    “纤娘,你知道吗?”古烈琪起身凑近度纤娘,在她耳朵边悄声道:“闺女说她得了根人参,让我明儿带她偷偷去卖掉。”

    “怎么,你觉得弦儿做错了?觉得啥都应该拿出来平分?”度纤娘拉下脸,她家闺女的东西分出去的还少吗?

    感觉到妻子语气的冷淡,古烈琪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太吃惊了。”

    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就是太吃惊了,他从来不知道人参竟然还能跑他们这边长。不是,南方怎么会有人参呢?他从来没听说过的呀,人参不是都长东北那地界儿的吗?

    度纤娘听他这么说,也缓和了语气:“想那么多干吗?弦儿碰到了,那就是该弦儿的。你也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咱家弦向来是个大气的,这次既然没有当着大家伙的面拿出来,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我知道,肯定是老神仙交代过了,这是给咱们的警示呢,不能让咱家人啥事都靠咱闺女,闺女还那么小一点呢。”古烈琪其实挺心疼的,都怪他们当父母的没本事,要这么小的孩子为他们的生活忙碌。

    夫妻夜话啥的,古西弦是不知道的,她回房和自家哥哥练了回儿事就上床睡觉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父女俩个就悄悄出发了,连个驴车都没有赶。古西弦背着小包包趴在自家爹宽厚温暖的背上安全感十足,眯上眼睛一直睡到镇上车马行,要想出个好价,还得去县城,镇上就一家小医馆,怕是吃不下这些个好东西。

    在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古西弦感觉自己小屁股已经变成四瓣时,终于到了县城,县城的热闹是镇上所不能比的,

    日常路上来往的行人都比镇集还多,古烈琪紧紧地抱着自家闺女,就怕闺女被人给挤到了,古西弦小心地护着自己的小包包。两人来到打听到信誉和口碑都排前的一家叫“仁济堂”的医馆门前,古西弦扯扯自家爹说:“阿爹,你放我下来吧,我们按在家里说好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