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平这才将钱袋子塞进衣袖里,送范春来出去。

    陆夫子见赵锦平走了,才向我招招手。

    我连忙走了过去,坐到陆夫子面前。

    这站了半天,头晕眼花的确实不好受。

    陆夫子低声说:“我可以叫你一声丫头不?”

    我听得差点惊跳起来,结巴地说:“陆,陆夫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夫子呵呵地笑了两声,说:“小丫头,老夫活了几十年,眼睛犀利得很。”

    我吞了口口水,说:“陆夫子能不能别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女子在外行事不方便,处处受制,我不想被人指三道四的。”

    陆夫子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帮了老夫,老夫自然不会多嘴。哎,老夫有眼无珠,养了那苏小子十六年,到头来竟然给我下毒,真是,真是......”

    陆夫子说到这里,气得胸口发痛,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我连忙握着陆夫子的手,正想将白光引入陆夫子体内为他治疗,陆夫子却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连声说:“小丫头使不得,使不得,老夫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刚才你已体力透支,如今再救我,恐怕性命难保啊。”

    想不到陆夫子竟然如此通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我慢慢缩回自己的手,讪笑道:“陆夫子真是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陆夫子轻轻叹了口气,说:“丫头,这段日子老夫虽然一直昏睡,但意识却异常清醒,姓李那小子所做的一切老夫都知道,只是老夫空有意识,身子却无法动弹,奈他不何。”

    我说:“陆夫子放心,李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陆夫子说:“今日要不是你上门,恐怕老夫就要死在这床上了,真是凶险呐。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日后老夫要为你立长生牌,保佑你长命百岁。”

    我连忙说:“我本名叫赵笙平,但大家都叫我小名赵蛮,陆夫子也可以叫我阿蛮。立长生牌就不需要了,我只想陆夫子身体赶紧好起来,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夫子上课呢。”

    陆夫子轻咳了几声,满脸愁容地说:“老夫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只怕以后不能再为孩子们上课了。”

    我想了想,说:“陆夫子年后可以请夫子教学的,又或是让大的教小的,只要陆夫子在,这学堂就倒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孩子们离不开你。”

    陆夫子点了点头,说:“丫头你说得对,还有那么多孩子在等着老夫上课,老夫一定要把身子养好,不能让孩子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