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先前耐着性子的维克托坐不住了,单手拢住休格拨到身后同时放开气场,拧眉质问:“你到底是谁。”

    之前维克托没嗅到异常气息,只把他当做酒吧猎艳的花花虫,但刚才状似魅惑,实则经过训练的一笑触动了敏感警报。

    “我是这里的老板。”被察觉就不好玩儿了,无名虫索性亮明身份,道出来意,“你们跟踪瑞德,是想找肯特吧。”

    休格挑眉,他觉得自己演技挺好,没暴露啊。

    维克托表面不动声色,脑中一边猜测酒吧老板为谁服务,一边推算到底有几方势力盯上肯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酒吧老板施施然站起身,休格灵活地跳下沙发,挡在维克托和酒吧老板之间,对自家好室友投去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维克托不明所以,眼神询问,休格心力交瘁,特别想揪住维克托大喊:天真,太天真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不是所有雄虫都像我一样老实本分!

    你看他那身打扮,背心透视装穿了跟没穿一样,裤子短的快露了,一看就不是正经虫,维克托实力确实很强,也很谨慎,但酒吧老板不是省油的灯,调情吃豆腐的手法堪称神出鬼没此处应划重点,短短三句话工夫摸了四次肩膀,一次膝盖,碰了两次腿,你跟他走不是白给!?

    乖乖站后面,剩下的交给我!

    塞珀斯祖传,会说话的黑眼睛由于表述内容过多,发生信息拥堵,维克托看得稀里糊涂,仅读懂了最后递过来的“交给我”的眼神。

    维克托选择相信休格,好笑地任他格挺着小胸脯,宛如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小虫崽,趾高气昂坐到酒吧老板对面,摆出谈判架势。

    心累,老板不想再深究他俩到底什么关系,让保镖守住门口,开门见山的说:“肯特做事不讲究只要赚钱什么都沾,我劝过瑞德不要跟他,可惜爱情使虫变傻,前几天道上传言有一批兴奋草进入德里加尔,我就知道是肯特干的。”

    “这么说你知道兴奋草在哪儿。”明明是疑问,休格却用了陈述句。

    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声音软糯,随意的姿态彰显出与众不同的洒脱。

    这股洒脱非但没让酒吧老板放松,反而汗毛倒竖,多次经历危难的直感拼命示警。

    休格的气场是执子者对棋局掌控的自负,是与生俱来的从容。

    不需要霸气外露,甚至不需要动手,同样具有让虫不由自主拜倒脚下的压迫力。

    “是。”酒吧老板的声音分外艰涩,忍不住端起酒杯润了润喉咙。

    兴奋草是他谈判的底牌,本不想过早暴露,脑子里的声音不断告诫他,别撒谎,你骗不了他,他能看看穿一切,撒谎只会对你更加不利。

    因为你是一粒棋子,而他始终站在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