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诳我,今天阴了我在树荫下,太阳晒哪门子屁股。”苏木眼睛也不睁,光是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是谁。

    唐春回过头去,就见帘子被掀开,先前正堂中的那位贵客,缓步走了进来。

    那人身材算不上多么魁梧,但却给人一种伟岸、很可靠的感觉,头发花白,像是个老妇人一样梳拢在脑后,最有特色的还要数他的胡子,黑白参半的胡子,被变成了一根麻花,一直垂到胸口。

    他边走,手中边把玩着一个木质孔明锁,正是神侯府的诸葛神侯。

    见苏木躺在椅子上不打算起来,诸葛正我也不着急,笑着找唐春要了把椅子坐下,继续把弄着手里的孔明锁,或抽动、或推动。

    明明只有六小根木条,他硬是不耐其烦来来回回安装、拆卸了六遍。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你玩你的玩具,我睡我的觉。

    关键是他手中的孔明锁还特劣质,边边角角的处理都没做好,直接导致了每一次抽动木条,都会发出让人生理极为不适的声音。

    就像是粉笔中混有尖锐的石粒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一样。

    最终,苏木还是投降认输,坐起身的同时,指尖一弹,一枚水珠就将诸葛正我手中的劣质孔明锁打飞出去。

    诸葛正我看着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孔明锁,又看了看一脸怨念的苏木,笑了笑,“苏小友不用管我,继续睡,我不着急,可以等你睡醒了再谈。”

    “鬼才睡得着。”苏木声音中满是怨念。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人明骚,一种人闷骚。

    显然,诸葛正我就属于后者。

    先前刚接触的时候,苏木还觉得对方是个和蔼可亲的老者,可是当你真的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他的和蔼可亲、亲善老者形象,全都是针对陌生人的。

    对于那些相处久了的人,他才会显露出另外一面。

    苏木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用诸葛正我的话来讲,叫:一见如故。

    “那既然不睡,小友不妨陪我下盘棋如何?”诸葛正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