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圆淑倔强回头,又见小窗前的少年少女,她擦干眼泪,强忍着眼泪喝了一句,“滚蛋。”

    刘懿笑呵呵地指了指乔妙卿,“她爹是塞北黎!你可不能让她滚。”

    乔妙卿这一下反应极快,立即指了指一显,“他师父是一禅大师,很厉害的,你也不能让他滚。”

    “他爹是!”一显懵了,他正要指刘懿,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啥,最后满脸涨红,瞪大了眼睛说了句,“他爹是教书的,你要是打了他,讲理讲不过他爹,所以,也不能让他滚。”

    许圆淑破涕为笑。

    “二位,继续!”刘懿无赖一笑,“让我等后生也好好学学什么叫郎情妾意!”

    尴尬又紧张的气氛略有缓解。

    屋内沉闷了许久,就连吱吱叫的秋蝉,也识趣地不再发出声音。

    许圆淑绷着脸看向柳永,有些埋怨地道,“

    当年,你为何要走?”

    “当年,柳幻伯母曾书信一封,告诫柳大哥要识时务,要为两族利益,不得与许帮主成婚,柳大哥为免两族遭血光之灾,遂悄然出走。”

    刘懿立刻呲牙补位,也不管闷葫芦柳永想不想说,反正刘懿是替他说了。

    小娇娘和小缁流似乎有些明白刘懿方才的意思了。

    原来,刘懿待两人来到这里,是做和事佬的呀!

    许圆淑斗色衣薄,听闻之后,使劲儿揉了揉乌黑顺滑的长发,如同一只咆哮的小狮子,对柳永吼道,“乐达(柳永字),这种事情为何不与我说?难道咱俩的情分就这么经不起考验么?我们可以一起浪迹天涯,甚至,可以一起回去把事情解决!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好生糊涂啊!”

    柳永如一头不善言谈的老牛,闷声低头在那里自顾自抚琴,眼中似有纤蕊,却仍然不言不语,这可急坏了刘懿。

    忽然,刘懿大声问向旁边的乔妙卿,道,“妙卿,若因两人情爱激起两族之争,血流成河,值得么?况且,不被家人所认可的婚姻,会幸福么?”

    小娇娘阑珊心绪,与刘懿对视,痴痴傻笑,面容比敷过胭脂还更觉秀艳,微笑似妩媚的歌声在耳边震颤,道,“值得!敢爱敢恨,方为人生,与爱的人在一起,才幸福。”

    刘懿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永,又急迫追问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世间男女,应该都懂吧?你

    说呢,妙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