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很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就在我转身下楼之际,城楼上一个声音传来,塞北黎闷声道,“权生,去年之事,乃我之错,若那孩子不嫌弃,便让他入了斥虎吧。如果有机缘,将来,斥虎帮就是他的。纵使陛下守不住当年初心,有斥虎帮在,这孩子也可以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告辞啦。”

    我连头都没回,这种后知后觉的抱歉,廉价的如同巷尾牛粪,不值一文。

    下楼之际,我再次远眺,东方羽那孩子,在我的视线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朦胧的小黑点儿,哎,也不知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这孩子一面。

    未奉君命,是为不忠。未承父业,是为不孝。

    看来,我刘权生百年之后,会得到一个恶评喽!

    身后,塞北黎的声音再次传来,“权生,据我的小道消息,陛下近日会微服出巡华兴郡,倘若你想助这孩子一臂之力,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

    这一次,我回头看向塞北黎,笑道,“知我者,塞北黎也!”

    塞北黎纵声大笑,“江湖纷扰,我们,改日再见!”

    一声剑啸,塞北黎御剑北去。

    一阵冷风掠过,带来了一丝我辈风骨!

    我忽然豪情满腹,挺胸抬头,北望苍穹。

    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

    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竭力,共赴国难。

    我刘权生在此立誓:此生,必倾尽所有,为帝国崛起,一生矢志!

    ......

    磨磨蹭蹭,我终于走下了城墙,看了看脸冻得有些发白的懿儿,我心疼得很,抬手将酒葫芦扔给了他,揉捏一番他的脸蛋儿,笑道,“这次,里面不是水,是酒哦。”

    懿儿瞪大了眼睛看我,嘀嘀咕咕,还是打开了葫芦塞,大口咕嘟了一口,而后呛的小脸通红。

    我拦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