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窝在轮椅上,由着飞鸾推他进来。

    一如往常,戏做全套,走两步他还得咳嗽两声,再给大家展示一下他苍白的脸色。

    黛安虽看得无语,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谁让她要借他的势呢?

    “不知殿下莅临,下官有失远迎。”

    知府赶忙向三皇子行礼,一跪一叩间,心里早转过七八道弯来。

    他不过审个乐女的案子,也不涉及人命。

    就算这乐女有些名气,他还是没料到三皇子会再次出手。

    上次若渔的事,听说也是三皇子插手才黄了。

    这三皇子,病病殃殃的,到底是看上了这归燕坊哪个女子?

    还是他闲的没事,病成这样,风一吹就能吹倒的样子,干嘛不好好待在王府歇着?

    还是,他明知道自己是太子一系,这是要跟太子过不去?

    知府八百个心眼子,思索片刻,自己摇了摇头。

    说什么太子一系,二皇子整日激情花酒,三皇子病弱残疾,根本不敢与太子抗衡。

    这样论起来,朝中官员除了太子一系,哪里还有别的派系?

    再说,三皇子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为这等小事挑衅太子。

    三皇子自然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知府已将他里里外外衡量了个透。

    “听说知府大人,又是好大的官威啊。”

    “我记得告诉过你府中人,这归燕坊,与本王颇有几分干系。”

    “怎么知府大人揪着不放?”

    “莫不是,本王在知府大人这,竟连一分薄面也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