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

    徐星隐谢了礼,景止尘便自然地伸手扶了一把。

    两人这默契的互动,看得延宁帝有些牙酸,但还得摆着老父亲的派头,开口道。

    “太子妃突然前来,有何要事?”

    徐星隐并未多言,而是乖巧地上交了信笺。

    “回父皇的话,是外祖母亲手写了陈情信,托儿臣务必交与父皇。”

    延宁帝展信看罢,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陈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朕对陆家木之子陆煦,从轻发落?”

    徐星隐点头,“陆煦也是外祖母看着长大的孩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更何况将军府之人素来就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只记仇怨之人!”

    延宁帝又看了眼脸色明显沉了不少的景止尘,“太子如何看?”

    景止尘兴致缺缺地睨了徐星隐眼,脸上瞧不出喜怒来。

    “父皇已有决断,又何必问我?儿臣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原本好好的气氛,景止尘突然就臭了脸。

    徐星隐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厮又闹什么幺蛾子。

    正欲开口提醒一二,景止尘已经衣袍一甩出了正殿。

    倒是延宁帝见怪不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径直往下道。

    “这既是陈老夫人的意思,朕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来人,笔墨伺候。”

    徐星隐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已然远去的景止尘,连忙叩首谢恩,乖巧地开始候旨。

    而此刻的龙祥宫外,疾步而出的景止尘下意识收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