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将军府一门皆是武将,其战斗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是……

    将嫌疑犯放出来,若是跑了伤了,谁又能负得起这个责呢?

    众人还在纠结之间,陆煦便持刀斩断了车门上的铁锁。

    除却毫无武功的女眷们,陈家男子纷纷挺身而出,捡了尸首佩戴的武器便杀了出去。

    陆煦一身玄色盔甲,手持绣春刀一路从杀了过来,满身都是血气,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旁人的。

    看见徐星隐安然无恙地躲在巨石后,陆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正色道。

    “对方人很多,且埋伏已久,恋战于我们不利,我们商量过了,留下一些弟兄断后,先护送太子妃安全离开。”

    就眼前的情况,断后的意思与送死无异,这一点徐星隐清楚,陆煦更明白。

    “眼下已是万分危急,护主乃臣子本分,还请太子妃以大局为重。”

    看着徐星隐惨白的脸色,陆煦就晓得她在犹豫什么,但眼下并非能心慈手软的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伸手抓了徐星隐的手就往往预设的路线走。

    “冒犯之举,微臣容后只当请罪。”

    徐星隐也晓得眼下的情形由不得她优柔寡断,一咬唇回首对丹枫她们吩咐到:

    “跟紧我,莫要掉队。”

    见徐星隐松了口,陆煦这才放下心来,一边领着众人往前走,一边吩咐下去。

    “二队、三队断后,其他人随我走!”

    陆煦带着众人一路往北,越往北路越难走,山道崎岖湿滑,上了年纪的陈老夫人很是费力,侍奉两个儿媳妇尚且自顾不暇,一个不留神就让陈老夫人摔了下去。

    徐星隐见状吓得不轻,挣脱陆煦的手就往陈老夫人那边跑了过去,陆煦瞧着徐星隐转身往回跑的身影呆愣了会儿,满心都停留在徐星隐方才挣脱时露出的一小节藕臂上。

    她的守宫砂,竟然还在……

    天人交战之间,徐星隐已经扶起陈老夫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