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纷纷与徐星隐见了礼,大舅母陈元氏素来是个心细如尘的,头一个发现了徐星隐的不同。

    陈元氏瞧着徐星隐挽起的鬓发有些惊讶,“皎皎,你成婚了?”

    “是。”

    不知为何,说出这个答案时竟会叫徐星隐有些许赧然,默默红了脸。

    “两个月前,我奉旨与太子殿下完婚,此番下江南也是与殿下一道来的。今日探监之事,也是殿下帮忙周转的。”

    众人闻言皆为徐星隐感到高兴,陈老夫人亦是点头夸赞:

    “太子殿下不是那宫里养尊处优的皇子,他行过军、打过仗,知晓人间疾苦,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若能与他琴瑟和鸣,的确是皎皎的福气。”

    “咱们皎皎如今都是太子妃了!”二舅母陈杨氏闻言眼睛亮了亮,“此番前来,皎皎可是前来救我们的?”

    “荒唐!”

    陈老夫人厉声呵斥了陈杨氏一句,明显对陈杨氏的不懂事十分窝火。

    “岂可如此与太子妃娘娘说话!”

    “外祖母,皎皎前些日子的确在将军府一案中发现了许多异常之处,来此也有一事想请教外祖母。”

    徐星隐自来就知道陈杨氏这人蠢笨,也懒得与她计较什么,径直跳过了这个话题问了陈老夫人:“将军府事发之前,外祖父是否与江南布政使章子实多有不和?”

    “确有此事。”

    “为何?”

    徐星隐不解,“这么多年了,外祖父与章子实一贯是井水不犯河水,是什么促使外祖父突然这般针对章子实?”

    “你外祖父只说,让我们莫要收章子实以任何名义送来的东西,也莫要再与章府来往,旁的一概未提。”

    陈老夫人闻言摇了摇头,垂眸道:“若要问为什么,恐怕只有你外祖父知晓了。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想,你外祖父当年恐怕早就料到了将军府的灭顶之灾吧。有事情,我们不知道,或许还能苟活于世,若是知道,恐怕早已……”

    “外祖母放心,皎皎一定会为将军府讨回公道。”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