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傅姑姑正在气头上,估计也听不进去徐星隐的这些说辞,徐星隐只能急道。

    “本宫先去瞧瞧。”

    “太子妃不必去了,方才怀谷先生已经看过了!”

    傅姑姑眉头紧锁,看着徐星隐的神色有些复杂,在心里积压了好几日的怨气也就一股脑地撒了出来。

    “太子妃为人妻子,殿下有疾在身,太子妃都不知从旁照料!一直在外头不知忙活些什么,竟连殿下身子究竟如何了您也不知!太子妃这般,实在让奴婢心寒!

    有些话原是不该奴婢说的,可皇后娘娘去的早,奴婢作为殿下的乳母,今日便托大一次!殿下身体里的毒素,怀谷先生顶多只能控制十日,如今已过去了四日!

    奴婢知道,过去太子妃的确配合殿下查出过不少冤案来,但毕竟眼前太子妃从未独自查过什么大案,太子妃此番如此独断,拒绝了锦衣卫这些查办案件的专业机构,那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您查不出真相呢?那么您耽搁的这些时间,便都是殿下活下去的希望!”

    傅姑姑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徐星隐的心头。

    的确,徐星隐从未想过自己若查不出真相又该如何是好,不是她没考虑到,而是她压根就不敢想。

    因为正如傅姑姑所言,她若真的查不出真相,那耽搁的这些时间,便都是景止尘活下去的希望。

    徐星隐面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与不安,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此时不是与傅姑姑争辩的时候,而是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傅姑姑,您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时间紧迫,各部皆有自己小算盘,若他们受到利益干扰,此事调查的进度会更加缓慢。如今殿下寝宫有父皇坐镇,身子有怀谷先生照料,便是本宫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将精力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只有找出真相,殿下身上的毒才能解开。傅姑姑,这是本宫目的和初衷,不是借口。”

    一旁沉默已久的崔德涛也跟着劝道,“是啊傅姑姑,太子妃这几日也是殚精竭虑为殿下忙得团团转。大家的初衷都是为了殿下好,这个时候实在不该内讧才是。”

    听两人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罢,傅姑姑心中的怒气似乎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轻叹一声,语气稍道。

    “抱歉,方才是奴婢太过着急,不过奴婢也希望太子妃能尽快解决此事。毕竟……殿下的身子如今是愈发虚弱了,实在等不起。”

    “本宫知道。”徐星隐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崔德涛退下,又道。“傅姑姑来得也巧,正好本宫还有一事请教姑姑。”

    “何事?”

    “关于母后与小卢后的。”徐星隐问罢,又补充了句,“本宫听闻,她们曾是十分要好的闺中密友,可大卢府和小卢府不是自来就关系紧张吗?她们两人,又怎会成为好友?”

    说到这事儿,傅姑姑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