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齐宣恩忙得焦头烂额,乱臣贼子实在是太多了,杀不完,根本杀不完,朝中仅剩下十三个大臣。

    他翻开高、周抄家后的册子。

    “高家库房竟空无一物?难不成高大人还是个清官?”

    时霜轻咳一声,“应该是了。”

    之前,她将高府的东西全部收走了,自然没什么东西了。

    齐宣恩册封了很多人,该罚的也都罚了。

    时霜去了天牢,高哲被单独关着,蛊虫的反噬让他只能躺着,苟延残喘地大口呼吸,像是一只濒死的狗。

    她拿来饭菜,放在桌上。

    “吃饭吧。”

    “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高哲艰难转身,脸上已经开始溃烂,他眼睛里流露出恨意。

    他一向高傲。

    竟然躺在这里跟个烂泥似的,生死不如。

    时霜承认道:“确实是来看你笑话的,但发现没什么笑话要看,只看到一个丧家之犬在汪汪乱叫。”

    高哲一下子坐起来,可手上的铁链,拽的他疼痛不已,手腕血肉模糊。

    “时霜,你一直在装吗?”

    他尽量保持冷静,像是一头猛兽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女人就变了?以前时霜一直跟着他,像是跟屁虫。

    时霜挑眉,“我从来就没有装过。”

    “你骗人!”高哲崩溃道,“你以前喜欢我,跟着我,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现在你竟然去喜欢谢烐,你是不是在气我?”

    时霜淡淡一笑:“那是以前的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