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余昆仑笑道:“我做事,还要你批准吗?”

    余庆一扫了眼少年身后暗紫色的影子,下一秒,夜空上飘动的乌云停滞,乱叫的夜鸦声消失不见,整个虎咆营的空间仿佛被瞬间冻结。

    那套暗紫色盔甲上开始出现一道裂痕,并且迅速蔓延,就像一件即将开裂碎掉的瓷器。

    余昆仑收敛笑容,突然寒声道:“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好,白虎牌落在余烬手上是个意外!”

    余庆一凝视着余昆仑,许久之后冻结的空间再度恢复流速,火光跳动,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唯有余昆仑身后那套紫色盔甲上的裂痕依旧存在。

    余庆一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把你手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然后立刻离开虎咆营,你该回哪去你应该清楚。”

    此时帐内,余重三低头不语,苏何俩人更是直接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余昆仑盯着余庆一,片刻后,恼怒地一手夹住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转身离开。

    余庆一平淡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这是最后一次,你给我记住了,现在我才是余氏家主,当代余侯!”

    ……

    大荒城,珠河。

    大河静谧,河水由东向南,蜿蜒数千里从大荒城穿过,在荒州还没出现的时候,珠河便已存在,传闻是天坠龙珠犁出来的一条沟壑,经年累月汇雨成河。

    城内的河段经常有着一艘艘花船画舫行驶往来,船上那些花魁舞姬个个艳冠荒州,这里也是荒城出了名的销金窝之一。

    夜色里,少年一袭黑袍站在岸边,看着时不时有一艘艘花船经过,对面船上烟花客们纸醉金迷,莺莺燕燕搔首弄姿,而少年面无表情。

    直到某一刻,当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缓缓驶过,余烬眸光一动,身影展开,宛如鸿鹄掠影,越过河面,一步落在船上。

    一名打着瞌睡的护卫惊觉而起,正要呼喝,一道剑光闪过,一颗人头直接掉落河水之中,泛起一个无人察觉的浪花。

    画舫内,酒桌上坐着几位身穿锦绣罗缎的年轻公子哥。

    “昨夜那雏儿,细皮嫩肉好是好,奈何禁不住折腾,可惜了可惜了。”

    “哈哈哈,论细皮嫩肉,能比得过昊天武馆的小师姐?要是我能爽一把,我宁愿去死,卫兄弟你说是不……”

    “嘿嘿嘿……小师姐有那头食剑猿守着,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