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知道送来了。你可以再晚点把她送来,把她再囚禁个十年二十年,等她彻底被你关疯了关傻了,你就满意了。”

    顾存没有理会许佩延,只是静静凝视着病床上的昏睡的许仪宁。大自然中真正的阳光一角照射在漂亮却瘦削的脸上,愈发凸显出她肤色的苍白。

    她好像随时快要死掉一样。

    “被你关在在地下室整整两年,重度抑郁,心因性失语一年,需要接受治疗的不只她,还有你。”

    “我会带走她,等她彻底康复了我会再把选择权交给你们。如果你要继续监禁她,我也阻止不了你,她快死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至于她康复后还会不会主动选择你,与我无关。”

    顾存的视线从未从许仪宁的脸上移开过,许久后他才干涩道:“好。”

    可许佩延下意识惊于他看许仪宁的眼神,仿佛在说截然相反的内容——他绝不可能放手。

    ……

    三年后。

    南市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更有“春城”的美称。

    许仪宁跨专业申请了哲学硕士,毕业后回国来到了南市下的一个小乡村支教,一待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