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从车底钻出来,摸着酸痛的手肘,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套,就等着他往里面钻。

    秦威把一罐啤酒塞到他手里。

    啤酒表面凝着一层水珠,发烫的手掌向杰森传递着冰冷的刺痛。

    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秦威把奥斯瓦尔德的小冰箱给搬到了车库,就为了闲暇时能喝上两瓶。

    “来吧,你是想在这喝还是换個地方?”

    “你为什么……”

    “那就在这喝吧!”秦威打了个响指,仓库外的灯亮了起来。

    他三番两次打断杰森提问,就是为了将对方拖入自己的节奏中。

    杰森耸了耸肩放弃了思考,撕开易拉环,精酿小麦的金黄色的泡沫涌出罐口。

    他并未起疑,要是这个男人真想害他,他早就死了。

    ……

    大学毕业后,秦威在外面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房间。

    3200的工资除去2500的房租,每个月只有700块的自由支配额度,哦差点忘了,这里面还包括水电费。这意味着他每日三餐只能靠泡面与面包过活。

    可资本不会怜悯,在生活已经如此贫苦的情况下,无偿加班成了常态,迟到一分钟就要扣十块,蹲坑要被严格计时,稍有不慎就要受主管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起初秦威为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选择逆来顺受,他真的不想再花那个该死的醉鬼一分钱,也不愿见到母亲为了所谓家庭和睦而隐忍的模样。

    但积压的情绪就像是涌入水库的暴雨,它需要一个宣泄口,或开闸泄洪,或坝毁人亡。

    积攒的压力无处宣泄,夜深人静的他只能缩在出租屋的单人小床上哼着歌。

    单人间隔音不好,不一会就收到了邻居的砸墙抗议。

    “司马玩意大半夜唱歌!不会去KTV啊?”

    自知理亏的秦威乖乖闭嘴,可对方的谩骂却令他想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