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最了解了,其他人都没有他做得好,儿臣也只能对他委以重任!”李世隆解释道。

    “朕当然知道,可他才刚回来几天?”李源道:“那天在秦庄,朕就提醒你了,不要再说北伐的事情,你当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就是想让景云开口,支持你去征伐北奴。

    你想想看,前两年,景云去了倭州,在海上飘荡了几个月,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平乱岭南。

    又是搞革新,又是种地恢复民生,然后又去了南番帮助双安,收了泥婆罗和天象国。

    算上他这两年打下来的疆域,都比得上一个大乾了。

    他又不是皇帝,他本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子。

    以前也是为了宫里那几个丫头,才不得已接手了这些事情。

    现在他什么都不缺了,幸福美满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动力?”

    “可是现在能用的人放出去了,儿臣也是没办法!”李世隆无奈道:“满朝的文武,老的老,死的死,年青一代有没有彻底长起来,冒尖的就他一个人。

    而且他弄了这么大的摊子,谁也没他懂,他不敢谁干?”

    “那你完全可以让他缓个一年半载的嘛,干嘛非要急于一时?他太累了,莫说是他了,朕作为一个外人看了都觉得累。

    景云想退休,你就允了他不就成了?!”

    李源烦躁的点起了烟,“你总是这么心急,莫忘了,你自己的年纪,你不再年轻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留给后代去解决。

    景云的离魂症你也是知道的,压得太狠,只会让他病情加重。

    真到了严重的时候,你哭都来不急。

    你知道那孩子的,他只是孝顺,爱这个国家,才会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儿臣明白,儿臣也知道他不情愿。”李世隆望着穹顶,好一会儿,才道:“父皇,儿臣其实想退了!”

    李源叼着烟,愣住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