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顿时红了眼眶,他跪在地上,“爹,孩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大概是最惨的国公世子,从他记事起,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全自身,夹起尾巴做人。

    这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昂首挺胸的抬起头做人。

    柴绍本想劝柴荣找个合适的机会退出来,但是看着他那满脸希翼的样子,又生生忍住了。

    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这么些年了,也没个能说话,能喝酒的朋友。

    是他的错,累计子孙。

    “下去吧,明天去赴宴,穿的体面点,家里府库选一些礼物,给他们见面礼,礼多人不怪,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

    柴绍喜不自禁,可旋即他又有些迟疑,“可是明天是大哥的忌日......”

    “去吧,明天你嫂子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