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死恩怨了。

    今天,我就代替我父亲,双双,原谅你了。

    希望你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秦墨为他系好了头发,将双手放在身前。

    这一番话,是说给阿嗣听的,更是说跟李氏族人听的。

    李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太上皇,高义!”

    李氏族人同样大哭道:“太上皇,恩重如山也!”

    将心比心,如果,换做他们,能以德报怨吗?

    不能!

    如果是他们,这种时候,不仅不落井下石,反而亲自为阿嗣整理遗容,他们做不到。

    秦墨做到了。

    这一刻,他们真的能理解秦墨那隐藏在深处的师恩。

    既是师,也是父。

    秦墨担得起。

    不知道多少李氏族人对秦墨心服口服,这一刻,他们为自己的浅薄感到羞愧。

    “永乐五年春,乾王嗣薨,以国王之礼葬之,就葬在东京,乾陵之右,常伴父皇母后。”秦墨眼眶微红道。

    “谢太上皇!”众人齐齐道。

    秦墨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不同于那些老臣,他会守灵,送他们最后一程。

    阿嗣承受不住,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