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个老子,难道还说不得他,罚不得他吗?”

      事发太突然,就连公孙无忌都没有摸清楚事情的脉络,但是眼下保李新是肯定没错的。

      “老子骂儿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不过陛下,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公孙无忌斟酌道:“虽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可人力有穷时。

      处于那个位置,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有百官监督着,有百姓看着,微臣自问没有这般好的心态。

      不过,殿下罪己诏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显得诚心。

      只是请辞二字是万万不能提起的。

      若太子庸碌无为,不得民心,也就罢了。

      可太子殿下在民间深受百姓爱戴,岭南三道那些被解放的百姓,哪一个不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

      若是有误会,当面说开便是了,万不能赌一时之气!”

      李越近些日子昏招频出,但是架不住民间的支持多。

      不管是昔日灾年,进京的灾民,还是兵灾之年,破除世家,解放岭南三道时攒下的威望,都不允许李越如此不明不白的请辞。

      罪己诏算个屁,又有几个皇帝没有罪己诏过?

      李世隆气的不行,他明白了,这边是那孽子的办法。

      是想让自己看看,他到底有多受文武百官和百姓的爱戴。

      站在父亲的角度,这种怄气,他倒是觉得挺欣赏的。

      虽然用错了方法。

      可站在皇帝的角度,这就是挑衅,是死不悔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人子女什么该走,什么不该做,他是一点也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