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天旱,为方便地里浇水,会沿着地头挖一道水渠,播种季节会沿着上游水,夏季山里雨水充沛,也会有水溢流进渠。

    “不是捞鱼,我们去灌黄鼠。”

    “啊,你会灌黄鼠啊?”余小伟很是惊喜。

    “当然,我可是灌鼠高手。”

    或许是重新玩起儿时的游戏,也或许是身体变年轻的缘故,凉风吹着,余秋堂的心情格外惬意,有种真正的放松感。

    他和侄子走在山村小道上,路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小野花,远处丘陵上一片片金黄或者青绿,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清香味。

    好悠闲。

    “我咋以前没听你说过?”余小伟还是不信。

    黄鼠是田鼠的一种,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西北田间地头最讨厌的鼠类,比家鼠稍微要大点,尾巴短一些,毛色浅黄,所以被人们称之为黄鼠。

    这家伙会在庄稼地里打洞繁衍,一胎可以生四五只,最多能生七八只,主要靠偷吃地里的庄稼粮食为生,也会吃草籽和野果。

    因为它们特殊的生活习惯,饮食结构,和松鼠,竹鼠一起,称为山村里的人们最喜欢吃的鼠鼠品类。

    相对松鼠和竹鼠需要进山才能抓到更多,黄鼠在地里就直接能抓,只要有经验,往往收获不俗。

    一只成年的黄鼠有两斤重,能产一斤多肉,对于缺肉食的村民来说,是难得补充肉类的主要素材。

    不过,晚些年随着气候变化,很多家鼠也跑到地里和黄鼠杂交,导致黄鼠的品种发生异变,身上携带家鼠才有的病毒,吃了人会有各种不适,慢慢地人们才放弃捕捉黄鼠。

    余小伟之所以很惊喜,是因为虽然黄鼠这东西就在地里找,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

    黄鼠很会掩藏自己的洞口。

    若不是很专业,很有经验,可能地里蹿半天,一只黄鼠都抓不到。

    就如同并不是住在大山脚下的村民们都能吃到打猎来的肉,真正会打猎,只是很个别的人。

    余秋堂带着余小伟在水渠里灌了一桶水,顺着田间小道,来到一块毛豆田里。

    现在是农历八月份,毛豆早已收割完,但毛豆收割时,散落在地里的黄豆粒还没被鸟类吃完,正是黄鼠和盖丽毛(松鼠的一种)大快朵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