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明白丹尼赫尔的意思,即使费伦之火成功将五人议会推翻又如何,费伦之火的高层真的还能将普通人放在和自己一样的位置吗?

    即使能,那费伦之火高层的儿子,孙子,还能做到吗?

    他们天生拥有比普通人高出许多的权利,普通人即使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走到他们的起点,甚至他们稍加设置障碍,普通人几乎无法跨越自己的阶级。

    他们,真的还能将普通人当成和他们一样的生物吗?他们还能和普通人共情,和普通人站在一起吗?

    约瑟夫没有办法保证。

    “但就是你口中的和狗没有区别的穷人推翻了你们依赖的帝国统治权,而且我相信这并不是孤例。

    既然有了第一例,那么自然会有第二例,第三例,我们给这个世界开了一个头,后面会有无数人沿着我们的路走下去。

    正如费伦之火推翻了五人议会一样,如果费伦之火不能遵循费伦之火的教义,曾经的旗帜染上了别的颜色,那么一定会有另一个费伦之火将其推翻。

    我们没有办法保证费伦之火永不变色,也不能保证费伦之火高层的子孙还是和当初一样的信仰,但我相信,一定会有和我们一样的年轻人重新拾起那褪色的旗子,然后将其恢复到本来的颜色。

    没有人能够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正年轻着,他们会和我们走同一条路,通往同一个终点。”

    “诡辩。”丹尼赫尔不认同约瑟夫的意见,他从小就被灌输人有三六九等的思维,而他们家族永远处于最上等,他不接受,也不允许那些低等的贱民和他平起平坐。

    约瑟夫摇摇头没有说话,双方都有各自的信念,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对方,既然如此,聊天只会演变为争吵,没有任何意义。

    “国王陛下,庆典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您需要过去登基了。”

    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侍者过来提醒丹尼赫尔时间将至。

    真是有趣,丹尼赫尔国王登基前不是在商议这次登基仪式如何顺利进行,也不是接待国外贵宾,反而和一个俘虏聊了半天。

    “我该死了,没关系,苏叶大人正在前方等着我,我该去找苏叶大人做汇报工作了。”约瑟夫露出视死如归的样子,此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丹尼赫尔却没有杀死约瑟夫的想法,侧身对着约瑟夫说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我可舍不得你去死,你还需要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