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暖阳如丝绸般铺洒而来,穿越晨曦,直射进云惠的屋里。清澈动人的光线似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竹屋,也照亮了她那只淘气的脚丫。

    月半自寅时进来守着她,已是第三次为她掖被子了。

    掖完被子,她轻手轻脚地拍醒趴在床尾正打盹儿的月巴:“我去备些早膳,待会你伺候主子起身。”

    月巴迷瞪地听她说完,抬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眸,朝她点了点头,又一愣一愣地瞧着月半推门而出。

    “几时了?”

    听见云惠低哑地问话,月巴忙转回头清醒了过来,轻轻回话:“早呢,您再歇会儿罢。”

    “几时了?”

    “刚卯时四刻。”

    卯时四刻,那便是七点了。

    云惠抬手按压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头。抬起略重的眼睑,左右转了下眼珠才将目光投向月巴。

    “云苏呢?”

    “公子寅时便下山了。”

    “嗯,那便好。”

    “主子...”

    瞧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惠轻柔一笑软声问道:“怎的?”

    月巴连连从床尾跪爬至床中,探着身子要与她说话,可还未开口,泪珠子倒先滴答了起来。

    云惠将嗓音又放柔了些:“谁欺负你了?”

    “没,没人。”泪珠子被她甩得到处都是。

    云惠接着哄她:“那说给我想听听?”

    “主子,我错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