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平乱的队伍被流匪彻底的围困,高杰虽然不至于兴高采烈,但多多少少也带着些许不屑。

    昨天在监察御史潘尔臣的面前大放豪言,断定今日之战必胜,原来,也不过就是一句狂言。

    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监察御史,他高杰也就不冷嘲热讽了。

    原本,还是想要帮帮老弟你的,只可惜,如今哥哥我也是自身难保。

    手中就这一百二十套甲胄在身,其他人别说甲胄了,就算连刀兵都不一定齐全。

    能够列阵助威,已经是哥哥我最后的同袍情谊。

    再多了,恐怕就难以为继了。

    老弟,你就安心的死在这里吧,哥哥我要跑路了!

    眼见场中形势不对,高杰已经想要脚底抹油,偷偷的撤离战场了。

    高杰有此想法,监察御史潘尔臣自然也不例外。

    眼见赵平乱六百重步兵被三四千的流匪精锐包围,足足五六倍的兵力优势,潘尔臣如何不怕?!

    更何况,此时的潘尔臣,可是在赵平乱的军中待着!

    原本他觉得以赵平乱的装备水平,就算不能横推流匪,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哪知,打着打着,突然就被流匪给包饺子了,这还了得?!

    若是赵平乱败了,那么他潘尔臣同样也会被流匪给抓住。

    虽然潘尔臣不是什么忠贞烈臣,被人抓住就会自杀的那一种,但被流匪抓住,会受到羞辱不说,就算能够侥幸自赎,这也是他潘尔臣一生的污点。

    特别,他潘尔臣还是监察御史。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那么立马就是前途尽毁的局面。

    赵平乱,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