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确实打不过。

    可是,对面,不是傻吗?

    待得他们的火药用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火器不就废了吗?

    没了犀利的火器,这帮新兵蛋子,不过就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废物罢了。”

    朱养民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李养纯的异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满心满脸的亢奋与意气风发。

    大手一挥之间,瞬间下达一个恶毒的命令:

    “快,将城中的贱民都给驱赶到城头吸引炮火。

    让对面的废物将所有的火药都用来消灭这些贱人。

    最好让这帮贱民能够穿一些残衣烂甲,举着刀兵呼喝嚎叫!”

    朱养民眼含锐芒,似乎找到了一条制胜的不二法门。

    一听这话,李养纯也觉得有理,连忙让士兵驱赶着城中平民上城助战。

    为了演得更像一些,李养纯还让人将昨晚抢的一些损坏装备给平民们穿上,还让平民举着大量的旗帜登城,以便城外的官军打得更加的开心一些。

    一时之间,整个阌乡城都是哀嚎求饶的一片,无数哭喊之声骤起。

    朱养民为了让外面的官军炮轰不停,果真不顾风险近身威逼,躲在楼梯拐角逼迫城楼上的平民摇旗呐喊,制造出一种嘲讽的整体态势出来。

    事实也正如朱养民所料,官军的炮击越来越强,越来越密,以至于城头上的血腥味都有点浓郁得化不开的感觉。

    被逼着上城头的平民,全都仰躺在城头之上,一边摇着残破不堪的棋子,一边痛哭流涕。

    只是,他们的哭声,只如轰隆炮声之中的蝼蚁虫鸣,远处的官军听不见,城楼下的流匪大军更是听不见。

    最后一轮炮击之后,城外震得人耳膜嗡鸣的炮声终于停止了,楼上侥幸活得性命的平民更是喜极而泣,就好像终于捡了一条命一般。

    他们想要退下来,但守在楼梯口的流匪却举刀胁迫他们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