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本官的地界?”
赵平乱明知故问的一句话遥遥传来,这话并未超出贺人龙对于赵平乱的预估,只如清风拂面,并未改变贺人龙冷冽眼神分毫。
老于军伍的人都知道,流匪惯于用官军的旗帜骗开城门,官军也惯于使用流匪的手段铲除异己。
流匪就是最好的白手套,用来擦屁股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不屑以外,贺人龙心中更多的还是恨意。
一个区区游击将军,竟然敢对他一镇总兵吆五喝六,如此的以下犯上,真是该死!
一千对抗一万,是谁给他赵平乱的狂悖勇气?!
以少打多的击败了数千流贼,就觉得自己神勇无敌了吗?
真是可笑!
“赵平乱,甘肃总兵在此,还不速速来拜?!”
贺人龙向一旁亲兵打了一个眼神,此人随即大喝一声,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原来是贺大人。
下官甲胄在身,不便跪拜,还请体谅。
如今陕州地界粮草不济,还望贺大人前往渑池就食。
贺大人的部下高杰便在渑池驻守,贺大人大可以与其把酒言欢,一诉离别之愁。”
赵平乱继续站在小山坡上,只是略显随意的拱了拱手,丝毫都没有上前跪拜的意思。
眼见赵平乱竟然如此的桀骜,贺人龙在几欲暴怒的同时,更是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赵平乱是孙传庭的直属部队,与他贺人龙半分关系都没有。
在战场之上,别说想要调动赵平乱,就算赵平乱临阵脱逃,这都与贺人龙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