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挠挠手背,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于是他坦言,“我在此之前只是个识几样药材的村汉

    ,每日忙于生计和钻研药材,没有功夫也没有资格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现在嘛,我也就是个有几分大夫名头的村汉,每日要带药童、理药材、精研医术……忙的头晕目眩,更是没有那个精力去想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现在你突然问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说不是吧,世俗确实认为女医是为下九流,可说是吧,你与我所做的又都是治病救人的功德事。”

    宋青云皱了皱眉,“这个我说了也不算,端看你自己怎么想。”

    他说罢咂嘴挠头,面带歉意,试探询问,“那什么,我说了是不是好像跟没说一样?”

    “不。”

    何佩兰眼眶微微湿润,微微哽咽,“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宋青云见此顿时慌乱的看向宋不辞,“我我我、我说错话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宋不辞冲宋青云摇了摇头,他大概能明白何佩兰的想法,青伯虽看似好像什么都没说,可他话里话外丝毫不夹杂鄙夷和偏见的态度,就是何佩兰最想要的答案。

    看着面露激动又刻意压制的何佩兰,宋不辞琢磨着,人应该是妥妥的能留下来了。

    何佩兰掏出手绢微微沾了沾眼角,缓和片刻后才冲宋青云不好意思的笑笑,“宋神医,是我失态了,让您见笑。”

    “没有没有!”

    宋青云连连摆手,他就是有些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哭了,但怕何佩兰尴尬,他主动道,“要不先进去喝杯茶水?”

    何佩兰欣然同意,“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为了避嫌,几人并未进诊室,而是在大堂靠里面些的木椅上就坐。

    何佩兰有心求教,宋青云有意交流,半碗薄荷水尚未下肚,两人就逐渐打开了话匣子,针对昨日宋不辞救治宋金玉的助产之法兴致勃勃的交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