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山听完顿时跳了起来,拉着宋不辞就是一顿打量,“小五!你咋啦!你可别吓我啊!”

    “是哪里不舒服?青伯不是说你好多了吗!你气色也比往常好了!怎么都到了要做牌位了!”

    宋小山红着眼睛,眼里的道心和紧张不掺假,“你等着,我马上去喊青伯来!”

    “小山哥!”

    宋不辞连忙拉住宋小山,“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不是我自己用的!”

    “你吓死我了!”宋小山这才冷静下来,但到底还是不放心,“那你倒是说说,你是给谁做牌位?”

    “是我爹,这不是前两天下大雨,屋子漏雨了,恰滴在我爹的牌位上,我就寻思着给我爹换个新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屋顶漏雨了你咋不说一声呢,我明儿,”宋小山本想说他明天来帮宋不辞修屋顶,但想了一下他明天还有事儿,于是道,“我今晚回去给我大哥说一声,要不了一会儿工夫我哥就能给你弄好。”

    “那要麻烦大山哥了。”

    宋不辞道谢后默默叹气,撒谎太难了,他今晚还得去给屋顶戳个缝。

    “谢啥,”宋小山乐呵着摆手,你们读书人就是讲礼,“还有那木材,你放心就是,明儿让我大哥一早上山去砍,不等你起来我大哥就能一起给你带过来。”

    “别送你那儿,送木匠叔那儿吧,你自己也不会啊!”

    “哎,别,”宋不辞赶忙道,“我自己可以的,以前跟我爹学过一些,我想亲自给他做。”

    乡下人家家户户都会点基础的木匠活,只不过复杂些的就做不来了,故而不奇怪,宋不辞主要是他力气不够,要不然其实他是想全程自己来的。

    宋小山只当宋不辞想尽孝,也不拦着,“那行吧,那我让我哥稍稍拾掇一下,不然整个的圆木你也劈不开。”

    “那就麻烦大山哥了。”

    “麻烦什么,咱们都沾了你多少光了,”宋小山道,“你就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宋不辞想说不是这么论的,他生病的时候没少受村里照顾,之前原主病重去城里看病,宋大山跟着跑了好几次,没少出力。

    但他没说出口,有些事记在心里就行,不必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