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重阳节,何纯熙特意进了一些素雅的料子,少不得有姑娘们买些衣料孝敬母亲。
何纯熙忙里偷闲,坐在茶摊品着老板娘特意开小灶给她冲的好茶汤。
一辆警车驶入庆云街,用喇叭喊着叫庆云街的租户都收拾好货品赶紧搬出去。
铺子老板们聚在一起问到底什么情况,何纯熙跟杨卓也赶忙凑上去听了一耳朵。
“庆云街是陈牧业的产业,陈牧业现在涉嫌非法侵占,在收购这条街的时候使用不当的手法逼迫这些铺子的原主把铺子卖给他。现在正在调查,你们快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换个地方吧,在没查清楚前庆云街暂时封锁!”
为首的警察倒也还算和善,不断敦促着庆云街的生意人快些清场。
“桃桃,怎么办?”
“先把货搬回仓库去,这庆云街铺子开不下去又不是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何纯熙虽然临危不乱,但是也舍不得这刚经营起来的生意。
陈牧业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条街的铺子的?是被人陷害还是确有其事?不论如何陈牧业现在身临险境,何纯熙自然想去帮一帮,但是要是日后再提起想买回百货公司怕会因为是挟恩图报,趁人之危。
仓库那边来了数二三十个兄弟,很快就把铺子搬了个空。
“杨卓,先给所有兄弟多发两个月的月薪,别叫他们以为我们开不起工钱另投他处了。”
“好,桃桃想得很周到。我昨日看金融时报,金价不涨反跌,我定然是被人骗了。对不起,桃桃,都是我害了你。”
杨卓站在何纯熙身旁很是沮丧,他同样对这铺子产生了依恋,从开起铺子那天起,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离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近。可是现在却发现,没有权势的努力,只不过是一棵略略强韧的草。依旧会被旁人收割,经不起任何风雨。
两人先跟着货去了趟仓库,给所有工人发了薪资,交代过些天还有洋货送到,叫他们不要懈怠。
“我们去一趟徐姐姐府邸,看看她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出了这事,她一定很是着急。”
何纯熙看着快要堆满的仓库,觉得收回百货公司这件事不提不行,想着先从徐慎姈那里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自己能否帮上忙。
到了徐府,听管家说徐慎姈现在着急上火,一时犯了头晕,正在卧床休息。
何纯熙只身去了徐慎姈的卧室,见徐慎姈躺在床上翻看着盒子里的各种纸条。见何纯熙来了,就叫她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