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督军府的大门,就听见里面古筝琵琶弹唱的声音,还有几声娇滴滴的笑声。宫梓桓立马改了主意,拦住了何纯熙,提议去何公馆吃饭。
“里面是在开派对吗?我不能进去看看吗?”
何纯熙还不明所以,好奇地朝里面张望。
“走吧,走吧。我父亲他又带什么女校书,书寓先生回来了。”
宫梓桓拦腰把何纯熙扛了起来塞进车里,着急忙慌地驾车离开了督军府。
“宫爹爹他一直都这样吗?那母亲不会生气吗?”
何纯熙这才缓过神,想起女校书,书寓先生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她红着脸,却一副想替周明月讨公道的样子。
“你看出来了吧,我母亲不爱我父亲。小时候我听我的奶妈们闲聊时说过,母亲怀着我的时候疯了一阵子,整个人都饿得皮包骨头了,一心只想把我打掉。”
“什么?母亲她,她想打掉你?”何纯熙不明白为什么宫梓桓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她听了只觉得无比的残忍可怕。
“母亲是不愿意给父亲什么好脸色的,他俩常年分房而居,父亲会找别的女人,母亲从来不管。每回父亲带女人回家都会弄出很大的声音,母亲依旧是当做没有听见,照常过她的日子。”
宫梓桓边说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他的母亲待他像是陌生人一般,直到现在都不一定能清楚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
“梓桓,你心里一定很苦吧。原先我以为母亲只是严苛了些,没想到她对你竟然如此不在乎。”
何纯熙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她爱吃的水果糖,她剥了一颗喂给正在开车的宫梓桓。“小时候我因为别人都有妈妈,自己没有妈妈伤心难过,爸爸就跟我讲不开心的时候就该吃些糖果,嘴里甜了,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熙熙不必为我伤心,早就习惯了。我现在就只想着跟你去昌城,那里我新置的房子很舒适,我想婚后你继续读书,我在昌城做事,过两年我们生两个孩子,这样一生也算是知足安乐了。”
经过潭城最繁华的商市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照在宫梓桓平静的脸上。何纯熙却在此刻心疼到了极点,她轻轻靠在宫梓桓的肩上,对他似是宣誓似是保证的口吻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们以后一定会福禄安康,儿孙满堂,我会给你一个温情美满的家。”
过完上巳节,何纯熙先回了学校去。听了何纯熙的打算,何立群也准备举家搬往昌城的宅子。
昌城宅子不算大,只是一栋小洋楼,想着何纯熙最爱从小住到大的小后楼,何立群当即拍板请人照着潭城的宅子复刻了一栋专属于何纯熙自己的小楼。
临近婚期不到一月,宫梓桓两地奔波,操不完的心。某日深夜回到潭城家中,宫勋坐在大厅品酒,见了宫梓桓便叫他坐下聊聊。
“你小子最近忙得没个影,这婚礼不是说了让管家替你张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