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要了?”

    他再次将几根金条扔在她的脚边,做生意就得有来有往,占人便宜的事他宋瑾平经常干,这次就当他心情好,吃点亏,多给几根。

    黎书禾背着他,默了片刻低下了头,秀气的肩头无助地轻颤,拳头攥紧时,推开门,没有拿他的一分一毫,就这样默默走了。

    宋瑾平怔住了,望着地上的几块金条,旁边还有几滴红,她留下的。

    在那个车马很慢的年代,女孩的贞洁最为重要,她丢了清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裹着男人西服偷偷跑回家时,还是被林家出门采买的下人瞧见,街坊邻居也都有看见。

    消息传回林家,林之羡当场气到昏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林老爷子命人将那辱没家风的婊子捆着扔进了祠堂。

    棍棒抽打下,她都没有说出奸夫是谁,她担心林之羡会因为她和那个禽兽拼命,她担心林之羡出事。

    所以哪怕被打到吐血抽搐,她都没说出宋瑾平那三个字。

    那三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字眼。

    最后按照族规,林家将奄奄一息的黎书禾装进了笼子,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不守妇道,与他人通奸,当处以浸猪笼,人人唾骂。

    黎竹跪在林家大门前三天三夜,声声哀求,希望可以饶她妹妹一命,父亲拿了凶手的金条,半个字都不愿和她透露强奸妹妹的人是谁。

    他放弃了他最懂事的小女儿,可她不能!那是她的妹妹,她最乖巧听话的妹妹啊!

    黎书禾被浸猪笼那天,黎竹被林家的下人一棍打晕,只是因为她扯了林老爷子的衣角,脏了他的长衫。

    那天宋瑾平就要离开九宫十八寨,自从睡了黎书禾,他就待在私宅处理宋家公务,期间只是听说林家作为主家要处理一个犯了族规的妇人。

    这件事在他看来见怪不怪,毕竟红杏出墙的事他见多了。

    只是当车路过那片深不见底的湖岸时,他透过车窗瞥见浩浩荡荡的人群聚集在湖畔,人声鼎沸,骂声一片。

    “这是在干什么?”

    “浸猪笼。”

    见男人眉心微蹙,副驾驶的下人笑了笑,“平哥儿,那笼子里装的都些娼妇,不守妇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