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寺后山破屋。

    陆映一手抱着沈银翎,一手掩上门。

    他把沈银翎丢在地上,丹凤眼瞧不出情绪:“你好大的胆子,可知孤正在和太子妃打坐静心?”

    沈银翎从袖管里掏出一个卷轴:“谁让殿下不肯去禅房?臣妇新近练了字,想拿给您请教都没机会。”

    陆映接过卷轴,一边展开一边道:“沈国公府的女眷都在盛国寺,你婶母若是知道你把孤从她女儿身边带走,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会保护臣妇的。”

    陆映不置可否。

    他扫了眼卷轴上的字:“还是写得不好。”

    沈银翎暧昧地贴上他的胸膛,葱白似的指尖打圈轻抚过他的胸肌:“字写得不好,那诗写的如何?殿下喜欢吗?这首诗,是臣妇前夜思念殿下时亲手所作呢。”

    陆映看着那几句诗——

    红豆妆点羊脂玉,酒污乱翻石榴裙。

    花蕊乍破水浆迸,银枪乱捣一室春。

    陆映眉头紧锁:“淫词艳曲,不堪入目。”

    沈银翎抱住他的腰身,轻轻歪头:“殿下不喜欢吗?”

    “佛门清净地,休要如此。”陆映拂开她的双手,“今后有太子妃在的场合,不准再像今天这样乱来。”

    “为什么?”

    “她是太子妃,孤不可折损她的颜面。”

    沈银翎看着他。

    他玄衣金簪端肃矜贵,皎皎如天上月皑皑如山中雪,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会对正室负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