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伺候那老太太呢。”沈银翎主动坐进他的怀里,“我只想伺候陆映哥哥——”

    “跪好了。”

    陆映把她拎下去。

    “地上冷,人家跪得膝盖疼。”沈银翎顺势缠住他的手臂,“陆映哥哥心疼心疼人家……”

    陆映巍然不动,心里对话本子的气却消了不少。

    他随手翻开话本子:“以前不是挺能跪的?”

    他本意是指这半年来,沈银翎经常被他召去沈园侍寝,常常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然而话音落地,两人却同时想到了当年沈国公府被抄的事。

    当时沈银翎的父兄都被关进了天牢,家族亲友和其他世交唯恐惹火上身都选择冷眼旁观。

    她走投无路,只能去求陆映。

    东宫门前,她摘下腕间的金手镯塞给宫人,恳求道:“劳烦公公转告太子殿下,就说沈银翎有要事求见!”

    宫人掂了掂金手镯,皮笑肉不笑:“倒不是奴才不肯为沈姑娘递话,只是太子殿下今日约了别的姑娘,恐怕无暇见您。”

    “别的姑娘?”沈银翎唇色苍白,“他约了谁?”

    “哟,这不是姐姐吗?你也是来和太子殿下吃茶赏花的吗?”沈云兮被侍女们簇拥着,娇娇俏俏地走了过来,“姐姐,不是我说你,伯父和堂哥都还在天牢里呢,你怎么还有空来找男人谈情说爱?”

    沈银翎手脚冰凉。

    原来陆映约见的姑娘,是她的堂妹沈云兮。

    那宫人谄媚的朝沈云兮行了个礼:“二姑娘终于来了!殿下等候您多时了!”

    当时沈银翎因为父兄的事,已经两天不曾合眼。

    她头脑混混沌沌,如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沈云兮的手:“妹妹能否替我转告太子,我想见他一面?我父兄没有谋反,我想求太子重新彻查!”

    沈云兮欣赏着她卑微乞求的姿态:“姐姐糊涂了吗?伯父他们犯的是大罪,岂是说重新彻查就能重新彻查的?更何况……别怪我没提醒姐姐,姐姐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是?”